皇额娘明知道她胆子小,何苦这般吓她。”
太后瞥了他一眼,“哀家还未曾说什么呢,你就护上了。”
“这后宫难得有人能让朕放松些许,难免多宠了几分。”
太后眸光一厉,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搁在桌上,“你宠几分可以,可你看你如今是宠了几分吗?”
“你越级将人直接封为妃不说,自从珍妃的得宠之后你可还宠幸过旁人?”
“你要知道,这后宫可以容得下得宠之人,却容不下独宠之人。”
雍正神色自若道:“皇额娘所言朕知晓,只是朕相信朕能护得住她。”
他定定的看向太后,“若是朕连所爱之人都护不住,那朕这个皇帝当得该得多憋屈。”
太后见他这副模样,叹了口气,“可你这是将她架到了后宫所有人的对立面啊,你觉得她这般性子能经得起后宫的百般算计吗?”
雍正眸中带着些执拗,“她身边有朕就够了,她定会好生陪着朕白头到老。”
“那纯元呢?”
许是许久未曾听到这二字了,雍正眸中有些恍惚,却也发觉自己对这两个字也没了旁的反应。
就像是先前一直很重要的东西,如今却轻飘飘的消散了。
他抬起头,眸中一片清明,“皇额娘,逝者已逝,儿臣如今想做的是珍惜眼前人。”
太后阖了阖眼,有些无力的冲他摆了摆手,“你自己想明白便好,哀家也管不了你了。”
“日后哀家便在这寿康宫为国祈福,哀家只希望你能照顾好小十四。”
雍正深深看了她一眼,他知道皇额娘这是在拿珍妃与他做交易,“皇额娘放心,只要他好好为皇阿玛守陵,儿子会保证他能安度后半生。”
“儿子告退。”
太后看着皇帝离开,脊背都弯了弯。
竹息看着她这般模样,摇了摇头道:“太后您何苦如此呢?”
太后长叹了口气道:“这样也好,起码小十四能好过些,哀家也能清净些。”
“如今皇帝是铁了心要宠着珍妃,皇后她们难免要来寻哀家。”就连纯元在皇帝心中都比不上珍妃,她又何苦因此惹皇帝不快呢。
“你去通知她们一声,日后不必来寿康宫了。”
“是。”
皇后听说太后将珍妃请去了寿康宫,满心欢喜的等着皇上能收回成命,谁曾想却等到了太后闭宫礼佛的消息。
难道她就只能眼睁睁看着珍妃得宠吗?
之前华妃得宠之时,皇上也未曾像如今这般,连后宫都不入了。
更别说初一十五来她的景仁宫了。
“剪秋,你去通知温实初,让他尽快治好莞常在。”
“还有,永寿宫可安排进人了?”
剪秋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永寿宫的人都是皇上亲自安排的,整个永寿宫就跟铁桶一样,插不进去一点。”
皇后揉了揉太阳穴,越是如此,她越害怕,她怕到时候连莞常在那张脸都没用了。
剪秋眸光一闪道:“但是奴婢听说延禧宫的安答应与珍妃交好。”
皇后眸中闪过一抹幽光,“你明日将安答应请来。”
剪秋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