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春奉了皇后的旨意前去请皇上,谁料还没到养心殿,便碰到了皇上,她急忙跪地道:“奴婢给皇上请安。”
雍正摆了摆手,“起来吧,朕知道你要说什么。”
他的眉眼间难得染上几分忧色,也不知月儿有没有受委屈,方才在养心殿,小顺子突然来报说华妃和珍妃打起来了,他便匆匆忙忙往景仁宫赶。
到了景仁宫,却发现事情好像并非是他想的那样。
他视线在高曦月身上逗留了一会儿,高曦月悄悄冲人眨了眨眼,雍正见她这副模样便知她怕是什么事都没有,眸中划过一丝笑意,垂眸敛去,牵着她的手走到主位上坐下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华妃见皇上来了,竟直接牵着那贱人的手坐下了,连脸都顾不上捂着了,死死的盯着二人交握的手,将被打的那半边脸朝向他,泪眼婆娑道:“皇上,珍妃竟然打臣妾,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说着便想上前扯雍正的袖子,雍正手腕微动,端起桌上的茶抿了口,恰巧避开华妃伸来的手。
高曦月见这情形,笑得像只偷了腥的小狐狸,弯了弯眼,手指悄悄挠了挠他的掌心,
落在华妃眼中却像是在挑衅她一般,本来只是三分哭意,这下变成了十成十,眼中的泪像豆大的珠子一般滚落下来。
她抬起帕子擦了擦泪,满脸怨气道:“皇上如今是一心偏袒珍妃吗?”
皇后本还在思索皇上来的似乎有些早,却发现皇上的视线不知何时落到了她身上,她抿了抿唇,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
“只是华妃妹妹说珍妃妹妹打了她,珍妃妹妹说是华妃妹妹先动手的,但事情的起因臣妾还未曾弄清楚。”
“既然皇上来了,便由皇上裁定吧。”
皇后的视线似有若无的落在二人交握的手上,低头的瞬间眼中划过一抹嫉妒与戾气。
雍正听到华妃想动手打她的时候眼神冷了冷,他都舍不得动的人,哪轮得到旁人朝她伸爪子。
“华妃,你为何要打月儿?”
一个是华妃,一个是月儿,亲疏立现。
华妃苦笑着看了他一眼,“是,臣妾是想打她,可是被打的是臣妾,皇上竟然问臣妾为何打她,您还真是偏心啊。”
从前这心是偏向她的,倒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如今从她这儿偏向了别处,这滋味怎么就这么苦呢?
“朕问你为何想动手。”
高曦月笑了声,“华妃姐姐不愿说,那嫔妾替她说吧。”
“华妃姐姐之所以要打臣妾,是因为臣妾说她归根到底也不过是包衣出身。”
“珍妃,既然事情因你而起……”
高曦月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皇后娘娘别急,臣妾话还没说完呢。”
“但是臣妾这么说也不过是因为华妃姐姐说臣妾一介包衣出身,再得宠又能怎样。”
“所以这可怪不得臣妾,事情可都是华妃姐姐挑起来的。”
说这她还往雍正身上靠了靠,委屈巴巴道:“皇上可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明明没得罪华妃姐姐。”
雍正将人往怀中揽了揽,轻拍着她的后背,丝毫不顾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这动作惹得后宫众人都红了眼。
雍正冷眼看向华妃道:“珍妃说的话可都是真的?”
华妃抿着唇,没有说话。
“既如此,华妃降为华嫔,禁足翊坤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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