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屋外大声喧哗?成何体统!”
话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怒气。
屋外的芍药被他话中的怒气吓得抖了抖身子,却还是颤着声音道:“回贝勒爷的话,奴婢是侧福晋身边的芍药,弘昀阿哥病了,侧福晋派奴婢来请您去看看。”
卿洛听到这话,眸光闪了闪,放下手中的帕子,淡淡道:“既然弘昀病了,那贝勒爷快去瞧瞧吧,免得侧福晋伤心。”
这伤心不知是为弘昀生病伤心,还是为他不去伤心。
胤禛听到这话,只觉得胸口堵着一口气,她就这么迫不及待要赶他走吗?
胤禛看着她,眸中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满,但这气她又不能冲她发,只能冲外头厉声道:“病了就去请太医,找爷有什么用!”
他这话刚落,卿洛就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往常他不都会过去吗?今日这是怎么了?
芍药听到这话,亦有些震惊,贝勒爷何时这般对过她们侧福晋,每次一说弘昀阿哥病了,贝勒爷不论在哪儿都会过去的。
看见她眸中的疑惑,胤禛心中升起些许愧疚,眼神闪了闪,显然他也意识到若不是自己的纵容,侧福晋哪来的胆子敢从福晋这儿抢人。
“贝勒爷,奴婢求您去看看吧。”芍药在外面依旧没有放弃,今日她若是没将贝勒爷请过去,还不知会是个什么下场呢。
胤禛本就对卿洛有些愧疚,见芍药在外面不依不饶,这些愧疚全转变为了对李氏和她的恼怒,扬声道:“高无庸,愣着干什么,还不将人拖出去,免得在这儿扰了爷的清静。”
屋外的高无庸见芍药还想说些什么,挥了挥手,便有人上前捂住她的嘴。
芍药只能瞪大眼睛,口中的声音全化成了“呜呜”声。
高无庸扬了扬手中的拂尘,好生劝道:“芍药姑娘,咱家劝你还是安静些吧,免得一会儿真的惹恼了爷,回都回不去。”
“将芍药姑娘送回去吧。”
芍药就这么被人拖了出去,高无庸见她走了,又重新回到门口站着。
爷一向是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的性子,如今虽不知福晋为何入了爷的眼,但照这样下去,之前得宠的侧福晋恐怕就要失宠喽。
听着屋外渐渐平静下来,卿洛看了眼胤禛,试图再劝劝他,“弘昀若不是真的病了,那奴婢应该也不至于如此着急,爷要不然还是去看看吧。”
说着她有些无奈的半垂下头,叹了口气,柔和的嗓音中带着些无奈,“此事若是传到额娘耳中恐怕就变成了妾身因着争宠不顾子嗣了。”
胤禛皱着眉反驳道:“是爷将她赶走的,与你何干!”
卿洛定定的看着他,并未说话。
即便是胤禛将人赶走的,但胤禛人在她这儿,传出去旁人只会议论她这个嫡福晋不懂事,孩子病了都不知劝爷去看看。
胤禛不是不懂,只是他不想看着她硬要将他推出去的样子,仿佛她丝毫不在乎他。
他声音软了下来道:“爷这就去,你放心,爷就去看看。”
卿洛点了点头,“爷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