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披上件外袍,走到书桌前,抬笔写下了一道禅位圣旨,拿起玉玺盖上,待一切尘埃落定时,康熙手指在玉玺上抚摸着,指尖传来冰凉的玉感。
康熙看着圣旨上禅位二字,很快便移开了视线,负手而立道:“李德全,将圣旨收好,待朕处理好四阿哥之事再去毓庆宫宣旨吧。”
“嗻。”李德全收好圣旨,躬身退了出去,他也不知道如今皇上到底是出于一片慈父之心,想为太子处理好一切,还是不舍得手中的权利,想再握几天,亦或是两者都有。
李德全摇了摇头,如今这皇位除了太子,估计再无旁人有机会继承了。
对了,他得去看看他那位好徒弟呢,也不知四阿哥给了他什么好处,竟让他有胆子背叛皇上,枉他将他带在身边,培养了这么多年。
李德全一甩拂尘,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
进了慎刑司,远远的便听见惨叫声以及鞭笞声。
李德全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看着被绑起来,身上血迹斑斑的王喜,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你说,咱家将你带在身边这么多年,竟都没养的熟你,落到如今这个地步,你到底图什么呢?”
不等王喜开口,他冷嗤一声,继续道:“正大光明匾后的圣旨是你藏的吧,竟连玉玺都盖好了。”
“是四阿哥指使你的吧?”
王喜咬了咬牙,避开李德全的视线,他知道师父如今能站在这儿便说明四爷的谋划并未成功。
李德全笑了笑,“四阿哥已经入了刑部大牢,他所做之事皇上也已经知晓,也不差你的一份供词。”
“只是,你要想清楚,你所做之事,牵连的不只是你自己,还有你的家人。”
“若是你老老实实都招了,咱家还能考虑求皇上饶过你的家人。”
“我言尽于此,你好好考虑考虑吧。”
说完,转身便要走。
王喜看着他转过身去,犹豫了片刻,立马道:“我招,求师父,饶过我的家人。”
李德全挥了挥手,立马有人将他解了下来。
一刻钟后,李德全看着手中的供词,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没想到四阿哥竟然还敢弑父。
不过想想也就明白了,若非四阿哥早就知道了皇上的死期,又怎么可能将所有事都安排好了。
李德全带着这一纸供状回了乾清宫,如今皇上怕也不用为难该如何处置四阿哥了。
康熙看着手中的供状,气急攻心,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还好李德全及时扶住了他。
他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手紧紧攥着那一纸供状,那架势似是要将那张纸碎尸万段一样。
只是不知这怒气是对纸还是对人?
李德全缩着身子,不敢说话。
“去,去将老四给朕押来!”康熙愤怒的指着门口,李德全丝毫不怀疑,若是四阿哥如今在这儿,皇上怕是会一脚踹过去。
而此时回到毓庆宫的胤礽,则是心有余悸的舒了口气。
他不怀疑皇阿玛传位给他的心思,但他依旧为皇阿玛的试探感到心惊与心凉,直到此事,皇阿玛依旧对他有所忌惮。
胤礽看着安安静静坐在那儿的卿洛,心中的那一丝愤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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