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思绪,他转过身去, 急忙上前扶起她,“快起来,你先前不是说你我是…朋友吗,何须多礼。”
年世兰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的手,略带恭敬道:“先前不知您是万岁爷,多有冒犯,还望万岁爷恕罪。”
她从袖中掏出玉佩递给他,抬眸道:“这玉佩想来很珍贵,还是还给您吧。”
康熙看着她这般疏远的模样,心下有些酸涩,以为她是在怪他隐瞒身份,他喉头动了动,有些僵硬解释道:“先前朕…我并非故意隐瞒身份,而且我并未觉得冒犯,我很喜欢这般…与你相处。”
“还有这玉佩,既送你了,便是你的了,你若不喜欢,扔了便是。”
他话中带着些郁闷和懊恼。
年世兰听到这话,抬眸略带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似是有些不太理解,随即又恭敬的垂下了头,“万岁爷这话就折煞臣女了,万岁爷不怪臣女已是臣女的荣幸了。”
“这玉佩既是万岁爷所赐,那臣女就却之不恭了。”
康熙不喜欢她这般说话,他想要她似之前那般与他相处,他伸手握住她柔若无骨的手,牵着她走到桌前坐下。
年世兰略微挣扎了一番,见挣不开,只能蹙着眉跟在他身后。
落座后,康熙握着她的手依旧没有松开,只是力道松了些,世兰感受着腕间的热意,眼神落到他的大掌上,心下腹诽:这到底是一国之君还是登徒子啊!
康熙此时还真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登徒子一样,他本身只是想拉着她坐下,但是当自己的手真的落到那如玉的肌肤上时,他便有些不想松开了,干脆自暴自弃循着自己的意愿,并未收回手,登徒子就登徒子吧。
康熙看着她如玉的侧脸,正了正神色,认真道:“卿卿,我心悦于你,你可愿入宫陪在我身边?”
他的声音低醇,顺着夜风飘入她的耳中,带着莫名的缱绻。
年世兰微微一怔,耳根有些发烫,抬眸定定的看着他,“万岁爷为何这般唤臣女?”
康熙一双凤眸中似氲着万千柔情,“在见到卿卿第一眼时,这个称呼便已在我脑中徘徊,只是如今终于有机会能够唤出口。”
他眉眼含笑,漆黑的眸就这般看着她,话中带着些引诱,“只是不知道卿卿能否许我可以一直这么唤?”
虽是问句,若往他眸底看去,却能看到势在必得。
年世兰避开他略带灼热视线,轻轻启唇道:“只是臣女为何要入宫呢?”
“在府中有阿玛和哥哥疼我,我日后若是嫁个寻常人,有阿玛和哥哥在,便无人敢欺我。”
“可若是入了这深宫,有朝一日,万岁爷对我没了兴趣,即便是阿玛和哥哥也为我做不了主。”
康熙也知她此话不假,只要不入皇家,她父兄便是她的依仗,便更要拿出自己的诚意来了。
“我知道你的担忧,我愿给你一道盖好玉玺的空白圣旨,让它成为你的底气。”
话虽这么说,可康熙自己知道,他是不会让她有半分伤心的,更不会如她所说的那般。
年世兰听到这话,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一张空白圣旨,还是盖好的,他就不怕她日后拿着这张圣旨谋权篡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