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永和宫的宜修面色如常,甚至看着柔则的眼神中还有些嘲弄,得了爷的心有多久,如今爷不还是移情别恋了,这般想着,宜修竟还有些感激那人,若不是她,她恐怕还见不到姐姐这副模样吧,想来日后姐姐应当能体会到她的痛苦了。
而柔则此时无暇顾及其他,心中有些惴惴不安,额娘这什么意思,昔日之事,是说四郎冒着惹皇阿玛不悦的风险求娶她吗,那再发生便是四郎又有了心上人。
柔则心中有些酸涩,为何会这样?四郎不是说了要好好待她吗,她可以劝四郎去宜儿那儿是因为她知道四郎对宜儿没有旁的心思,可若是四郎心爱之人,她能眼睁睁看着四郎去她那儿吗?
不用想柔则也知道自己做不到。
回了府中,柔则便去了书房,果不其然,四郎在那儿,可这并未让她的心情好上些许,以往四郎都是下了朝便去正院的,他们一起谈论诗词,偶尔她为四郎弹琴吹笛,琴瑟和鸣,何等惬意,可如今呢?
柔则止住了高毋庸想要禀报的动作,径直推门走了进去,只见胤禛正立于书桌前,专心致志的画着什么,好奇心驱使她往前走去。
只见画中美人半倚栏杆,眺目远望,即便只是小半张侧脸,依旧可以看出是个极美的女子,就连飘起的衣摆和发丝都栩栩如生,可见作画之人观察的细致入微,亦可从中窥见哪些不为人知的心思。
柔则唇角勾起一抹苦笑,轻声唤道:“四郎。”
胤禛一惊,好在腕上收着力才没毁了这幅画,他抬眸有些不悦的看向她,蹙眉道:“怎么了?高毋庸怎么回事,怎么你进来他也不通传声。”
柔则没有说话,只是杏眸中含着水雾,眸光幽怨的看着他,“四郎忘了吗,四郎之前说过的,菀菀在这府中的任何地方都来去自如,可如今……”
柔则眸中的水雾化成一滴滴晶莹的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胤禛皱了皱眉道:“是爷一时惊讶,才没想的起来,菀菀快别哭了。”
柔则本就敏感,自是能听出他话中的敷衍,可即便心中委屈,她也没法再说什么,毕竟他已经道歉了。
柔则抬起帕子擦了擦眼中的泪,扬起一个笑脸道:“今日我和宜儿去向额娘请安。”
胤禛听到这话,眸光一亮,有些着急的握着她的肩问:“怎么样,额娘可有说什么?”
他的眼中带着期待和高兴,额娘都已经去求皇阿玛了,皇阿玛怎么着也不会不同意吧。
柔则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道:“额娘说,让您不用想了,额娘还说皇阿玛不希望有些事再发生第二次。”
胤禛落在她肩上额的手猛的一松,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颓唐之气,怎么会这样?
他垂眸看了眼柔则,淡淡道:“你先回去吧,爷想静一静。”
柔则一步三回头的出了书房,心底既是高兴,同时又有些担忧,希望四郎能想开些吧,她会一直陪着四郎的。
胤禛看着那幅画,手轻抚上画中人的脸,眼中带着绵绵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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