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西娅再次见到了潘西的父亲,赫克多·帕金森,远不如初见时的俊美高大,男人的身形微微驼起,面容像被蒙上一块暗色的纱,眼睛枯涩无光,“谢谢你,科林斯小姐……”
他嘶哑的声音带着疲惫,向艾莉西娅道谢,“要不是你的减震咒,潘西……潘西可能就……”
中年男人说不下去。太阳落下,医疗翼外的火把光芒盖过阳光,潘西撕心裂肺的怒骂声和庞弗雷夫人费力的劝说混在一起,透墙而出。
比起被一只鹰头马身有翼兽甩下去,潘西似乎更无法接受帮她的人是艾莉西娅,她醒了有多久就崩溃了多久。
庞弗雷夫人说她是幸运的,并没有受到瞬间致命的物理伤害,只需要喝几瓶魔药,在医疗翼躺上几天,就可以活蹦乱跳地离开,连一块疤都不会留下。
潘西听不进去,一直保持高度激动的状态。帕金森先生看上去焦躁不安。
艾莉西娅回头看向远处不停擦眼泪的海格,他下巴前的一绺胡须都烧焦了——这是刚才他为巴克比克辩解时,帕金森先生给海格的教训。
“帕金森先生……”艾莉西娅犹豫着问,“巴克比克——”
“这不关你的事。”赫克多的眸光冷凝,深吸一口气后,他放柔声音,“我很感激你救了我的女儿,科林斯小姐,帕金森家族会向科林斯展现足够的谢意,但这件事,我会坚持让那个畜牲受到应有的惩罚。”
“失陪。”帕金森先生朝艾莉西娅和她身后的德拉科匆匆颔首,转身进医疗翼去。
德拉科手臂上的绷带早就拆开,不知被他丢到哪里去了,看来他也觉得在真正的伤员家人面前保持那样的装扮很傻。
医疗翼中,潘西的哭喊声逐渐变得低微压抑。
艾莉西娅完全理解帕金森先生的愤怒,自己的女儿在课堂上受到这样大的伤害——即使在巫师世界,这样的物理伤害可逆,但疼痛却是真实出现过的,随之而来的恐惧甚至有可能伴随潘西的一生。
可艾莉西娅也没办法忽视海格的痛苦和委屈,不知什么原因,潘西拽下巴克比克的羽毛,让这头骄傲的鹰头马身有翼兽发了狂。
海格提醒过多次,鹰头马身有翼兽不喜欢被扯羽毛。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干燥温热的手掌盖上艾莉西娅的肩头,略一用力,将人调了个向,德拉科收敛惯常的傲慢神情,“这不关你的事。”
一种介于温柔与平静之间的目光落在艾莉西娅脸上,他无奈地叹气,“听着——”
艾莉西娅对德拉科难得的正经语气感到意外。
“听着,不是每个人都跟我一样大度。”
“……”
德拉科见艾莉西娅愤怒地瞪他,眉尾微挑,狡黠的笑意一晃而过,
“我认真的,艾莉西娅,这件事帕金森不会松口,马尔福不会插手,科林斯也不该介入。”
艾莉西娅当然清楚,但她做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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