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曦,你教我说这话会不会太狠了啊。你看袁艾她也挺可怜的,要不是王珏逼她,我想她不会这么对我的。我这么和她说,会不会让她更伤心啊?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安慰一下她吧!”
没错,这些话都是陈晓曦在追过来的时候教给我的,她说这么和袁艾说,要比我安慰她管用好几倍。就是要激将法激她,让她对我有愧疚感,这样她以后再对我使什么阴招的时候,也要思量思量了。要是我直接过去就原谅她了,下一次,她在做什么事儿的时候,就会抱着‘反正我最后在钟然面前哭一哭她还是会原谅我’的心态,然后对我越来越过分。
“人的毛病都是惯出来的你知道吧?你还会去安慰她?你这样只会让她觉得你心软好欺负!钟然,我可是都是为你好,你爱听不听吧,到时候你吃了亏,别到我这儿来哭鼻子!”
陈晓曦说完之后,就赌气先我一步朝班里走去,我站在原地为难了一会儿,只能抱歉的看了一眼袁艾抽泣的背影,然后追着陈晓曦跑了过去。陈晓曦看见我之后撒娇的哼了一下,说算我明白道理,知道她是为了我好。
刚到班级门口,陈晓曦就被阮昊给拦住了,说是有事儿找她,我打趣的哎呀了两声,被阮昊不好意思的给赶回来了。我笑着走进班里,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之后,发现了一张纸条,我把纸条打开,上面的字让我的笑意一下就僵了。
上面赫然写着,“骚货,当婊子的感觉好吗?我那张照片拍的怎么样?”
最恶心的是,这张纸条上的字,还是特意打印出来的,就算是我想对照笔迹,也根本没办法对照。
我惊慌的把纸条缩成一团,也不敢仍在垃圾桶,怕值日生倒垃圾的时候,不小心翻阅到这张纸条,又怕别有用心的人,把这张纸条照出来。那种敌人在暗我在明的情况,让我不得不对任何的人或事物都充满怀疑。
我拿着纸条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它,我看了一眼乔童童,她正专心的低头写作业呢,根本没看过我一眼,但因为昨天那句话,我还是直接怀疑了她。
陈晓曦从教室里进来,我怕她过来之后发现我手上的纸条,这是我心里的秘密,就算是陈晓曦,我也不能和她分享。我立马把纸条塞进了嘴里,吞了下去。陈晓曦正好过来,还笑着问我偷吃什么呢,见她回来这么慌张。
我猛的咽了下去,然后笑着说,“我能偷吃什么啊,你是看错了吧!对了,阮昊找你什么事儿啊?”
“哦,没什么事儿,我初中同学们约着这周末出去聚会呢,他负责通知我一下。”我成功的岔开了话题。
下晚自习的时候,白瑜婉才回班里,正好我和陈晓曦还没走呢,就等着她收拾好一块走。
陈晓曦对白瑜婉说,“白瑜婉,你怎么每天不上晚自习啊?今天班主任叫我了,让我转达你,明天你要是再不上晚自习,就叫你家长过来了。”
其实我也挺好奇的,这白瑜婉从开学以来就没上过晚自习,每天自己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但是人家不说我也不好意思追着问。陈晓曦也是因为老师找她谈话了,才这么说的。
白瑜婉一边儿低着头收拾,一边儿淡淡的说了句知道了。我和陈晓曦相视撇撇嘴,都没再说话。收拾好东西白瑜婉抬起头,我和陈晓曦才看见她的脸上都不知道被谁给打了,锁骨上也隐约露出一点红色的血痕,我惊讶的指了一下,想开口问的,白瑜婉特紧张的揪扯了一下衣服,低头让我们快点儿走。
最后我也没多问,她要是想告诉我们,自然会说的,要是不说,万一也是一样和我有不能言说的苦衷呢?但至少不会是我这么悲哀的无可救药吧,我凄凉的想。
我们仨推门进去的时候,王珏正指使袁艾给她打水去呢,袁艾见我们进来祈求的看了我们仨一眼,不过我们都没理她,心直口快的陈晓曦还损了一句,“钟然,你知道吗?听说这动物界啊,狗鼻子是最灵光的,寻着味儿就能找着自己好的那一口,为了这味道吧,还不惜甩尾巴点头哈腰的,啥都干呢!”
我和白瑜婉听出来之后都笑了,袁艾的脸憋的通红,低着头不敢说话。王珏还在那儿美呢,得意的看着陈晓曦说,“你这是嫉妒我有人帮我打水吧!”
陈晓曦噗呲一声笑出声,“我可不嫉妒,我没您那吸引狗的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