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着一副冰冷的脸色撇开了头,理了理了衣衫在椅子上坐下。
忍着内心的伤痛,虞茜独自站了起来,整理好了衣裙发髻,“皇上还是少喝点酒吧。”
“需要臣妾去准备醒酒汤吗?明日起来该头疼了,不要影响了早朝。”说着唤了宫女进来,翠萍翠桃的目光有一瞬的讶异,但很快就收敛了,去把地上的酒瓶收拾干净。
“不用了。”伸手揉了揉眉心,“朕还有奏折要处理,你下去吧。”
虞茜看了他一眼,目光中有些不舍,最后还是忍下了:“臣妾告退。”
走到门口时,虞茜突然看向里面的人:“皇上是在想二妹吗?”翠萍翠桃低着头自觉地当起了空气。
“如今您已经是皇上了,想要二妹大可直接把她接进宫。”册封为后什么的不都是一句话的事吗?
没得到任何回答,虞茜直接回了她的灵茜宫,一早睡了,只是有些难眠。
齐炎独坐在椅子上,心不在焉地看着奏章,半晌突然恼怒地将手中的笔狠狠地摔在了桌子上,星星点点的黑墨汁沾染在了雪白的纸张上面,像是在嘲笑他的无能。
即便他坐上了皇位又如何,最后连自己想要的女人都得不到。
虞茗……父皇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内心止不住地在想这个问题,却始终得不到答案。
平静的内心如同海面突然卷起了一阵狂风大浪般地怒火升腾而起,这一刻他的理智完全被汹涌澎湃的感情压制了,他传来了暗卫,下达了一道命令。
“将虞茗给朕带来!”
暗卫听了一愣,在他充满怒火的目光扫过来之前,退了出去,执行命令。
……
用过晚膳陪着林姨娘走了两圈,讨论了一些绣花的样子,虞茗便回了院子准备歇息了,得到了先皇的保证后,她总算是睡了几天的安稳觉,不过这两天齐炎刚登基,她又有点担心起来。
以他的性格,成了皇上想要的东西得不到应该会更加的想要得到,每个人在这种境况下心里都会有点不适应,不愿放弃,而对他这种手握重权的人,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来说就更难以接受了。、
她担心齐炎可能会做出一些违背先皇意愿的举动来,毕竟先皇只是口头警示了他,并没有对外宣布这件事情,用圣旨来针对自己的儿子,多少会给齐炎丢了脸面,他也是未来的皇上,考虑到这个才没有公开。
碧珠伺候虞茗净了手面,床铺已经铺好,正要为她脱下衣衫时,一阵莫名地冷风在屋内出现,她禁不住地哆嗦了一下,还来不及说什么,余光便注意到屋内突然多出来的一道黑色的身影。
“小姐!”碧珠惊叫了一声将虞茗护在身后。
“郡主对不住了!”浑厚的声音从面巾后面传来,很是陌生,分辨不出是谁。
“小姐你快走,奴婢拦住他。”碧珠对着虞茗喊道,一边已经向着那个黑衣人冲了过去,虞茗都来不及拉住她。
碧珠一边跑还一边对着外面叫,很快就把门口的玉摇和花红也给惊动了,两人一同跑了进来,看见屋里的黑衣人都是一愣。
玉摇最先回过神来,抄起旁边的一把椅子就冲了过来,虞茗则退到了门口,正要走出去,身后已经没了动静,回头一看,只见碧珠三人都已经被制住了,动弹不得,对着她挤眉弄眼让她快跑。
好快!虞茗深吸了口气,回头之间,视线突然变得高了起来,耳边传来一阵阵凉风,屋内的光亮也越来越微弱,花红几人的身影也在逐渐变小,最后消失了。
刚想伸出手做什么,身体也不能动弹了。
几个跳跃之间,他们已经离开了虞府,正往皇宫的方向去,是齐炎?
“兄弟去哪儿呀!”一道极不和谐的声音带着一阵诡异的笑意传来,黑衣人停了下来,虞茗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对面的屋顶上,一抹银白色的衣角在风中飞舞着,底下是一双流云为底的银纹长靴。
随着黑衣人转动的手臂,虞茗才真正看见了挡住他们去路的人,一身银色长袍明亮的比头顶的月亮还要耀人,乌黑的长发用一根银色的丝带绑在脑后,俊美的脸才是最吸引人的地方,妖娆的桃花眼频频眨动,粉嫩的唇角勾着自信的笑意。
“你是谁?”
俊秀的眉皱了起来,好像有些困惑的样子,“唔……我是谁吗?我是……”懊恼地抓了一下头,随即又笑了起来,“抢你的人的人!”说着指尖银光闪动,一片细如牛毛的银针飞射了过来。
虞茗的瞳孔微微睁大,这人到底是来救她的,还是来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