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茗低着头动了一下唇想要解释,后又忍了下来,想着她没必要和良太妃计较那么多。毕竟良太妃是把她当标准的儿媳妇一样来要求的,可她心里知道她和齐钰都是约定好了的,所以良太妃于她而言只是太妃,并不是她的母妃。
“是,臣妾知道了。”
良太妃扫了她一眼,心里抑郁难平,虞茗总是这幅乖巧听话的模样,不管每次她骂她做错了什么,她绝对不会反驳半句,即便是她说错了。
就像是一针扎进了棉花里,一片柔软,毫无感觉。
“这事你要多问钰儿的意见,不要总是一个人做主,凡事要以钰儿的考虑为先,知道吗?”良太妃整理了一下袖子,将手搭在身前,“嫁夫从夫,钰儿就是你的天。”
“臣妾明白。”
良太妃听着那淡淡的声音莫名地觉得烦躁,突然不想再说下去,摆了摆手让她退了下去,等虞茗出去之后,她蓦地转头看向身边的嬷嬷,眼神有些谎话。
“哀家刚刚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嬷嬷疑惑地抬起头看着她:“奴婢没觉得娘娘哪里说错了啊?娘娘是说什么?”
“哀家让她去遵从那些三从四德,三纲五常……”眼神晃了一下,有些青涩的记忆从她脑海深处浮了上来,当初她一个人从母族出来独自去闯荡江湖的时候,遇见皇上之后跟随着他入了宫,那时候教导她礼仪的嬷嬷就是让她多看看三从四德和三纲五常。
那个时候的她最是厌烦那些,于是趁着嬷嬷不在的时候,偷偷地跑去皇上那里求情,最后皇上直接下旨免了她的礼仪规矩。
想到那时候的快乐和荣宠,当时她一直引以为傲,直到长久地被困在深宫之中,知道了里面的无聊时光还有各种尊卑规矩,她心里十分后悔,一度想要离开皇宫,却被意外地检查出已经怀有身孕,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只能留了下来。
待在宫中数十年,她身上年轻时候的那种江湖上不惧危险,好勇好斗的性子早就被磨没了。有时候她常想,如果她没有跟着皇上入宫,也许她会在江湖上找个男人度过余生,很有可能他们还会带着孩子回到月族中。
嬷嬷瞧着良太妃陷入沉思当中的神色,安静地站在一旁没去打扰她,不知不觉中良太妃就那么睡了过去,她便去里面取了一张薄毯盖在她身上。
过了两日,云州的秀女终于到了,虞茗随着齐钰等人一同前去徐州临近的徐海港口迎接。
说起来这徐海算不上真正的海,顶多算是一条内陆河,只不过因为它最终流进了大海之中,为了方便就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徐海的一面是徐灵山的背面,光滑的峭壁让人无法攀附,但是常年生活在这一带附近的海盗们却有独特的工具能够让他们灵活地从此处在徐灵山上来去自如。
不过这里的海盗前段时间已经被齐钰带人清理过了,所以云州来的秀女乘坐的船只非常安全地抵达了港口。
穿着轻粉色纱裙,头戴白色纱帽的秀女们一排一排地从船上走了下来,二十位秀女站成了三排齐齐地想着虞茗他们行礼。
陪着这些秀女一同来的是云州太守下面的一个官吏,人长得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十分和蔼,说话端正恭敬,挑不出任何毛病,只是身上穿的那些衣服让人有些瞩目,用的都是上好的锦缎。
果然是从商贾聚集之地云州来的人,就是一个小小的官吏都能穿的如此之好。于是有些人就把目光转到了那艘船上,两艘大船是一样的制造工艺,分别有两层,每层上面都开着一个小窗户,数下来一共有三十间房间之多,其中还没有算上里面特有的高等房间。
面对有些官员的欣羡赞叹,那位大人面不改色,始终挂着微笑。
林钧眼中微闪了一下,看眼身边的林煜,见他一副风流倜傥地模样只顾打量着那些秀女,不悦地皱了下眉,心中摇着头有点失望。
他的意思本来是想让三弟来的,但是奈何三弟妹前不久才怀了孩子,二叔只好让四弟来了。
虞茗不太懂船只的制造工艺,但是也能从面上看出云州的经济富裕来,什么时候她要是能去云州看看就好了。
过几天秀女们走了,之后再过二十来天就是良太妃的寿宴,她不可能离开,看来只能把时间安排到寿宴之后了。
客套的话说完,将秀女们请上了马车,一众人又回到了徐州。
到了驿馆,秀女们纷纷下了马车,由身边的丫鬟扶着进了客栈内,虞茗和齐钰站在边上静静地看着。突然一位秀女在他们面前拐了一下脚,眼看着就要倒在齐钰身上,虞茗看着眨了眨眼,无任何动作。
齐钰眼角的余光扫了她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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