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君拂看着金彩彩冷笑:“既然挑衅的都已经上门了,咱们若是不去迎战,岂不是丢了长乐坊的面子?”
嘴角抽搐了几下,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刚刚跟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才半天儿的时辰,长乐坊外面突然有了大动静。
看着里里外外进进出出的人开始搭建台子,桂香楼外一辆马车里,宋莹玉咬着嘴唇揉着手上的帕子,扭头看向一旁的男人。
“喂,我问你,你当真有十足的把握把长乐坊弄到手?”
对于她如此不敬的态度,男人表面没有说什么,但心中早已诸多不满。
转瞬却又陪着笑脸:“玉儿,你怎么能不信二哥呢?”
“信你?哼,别以为你这几年给家里赚了几毛钱银子就能跟我攀交情,庶出毕竟是庶出的,你可别忘了,若没有我大哥在朝廷里面帮你斡旋,你哪儿来的那么多的生意可做?”
宋怀庆拳头松了又紧:就凭宋怀文那个草包?若不是他生为嫡子,做官的该是他才对。
“玉儿,其实二哥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非要这长乐坊?”
听此话,宋莹玉白玉无瑕的面孔逐渐狰狞,她恶狠狠的瞪视着宋怀庆:“卫君拂那贱人竟然用长乐坊诬陷我的清誉;还有金彩彩那女人竟然敢调戏明启哥哥,我要她们都知道我的厉害。”
原来又是为了卫明启那个书呆子。
宋怀庆鄙夷的哼笑了几声,宋莹玉不满的又挑眉望向他:“你看到没有?他们又在弄什么鬼东西?你要是输了,到时候我就让你在爹面前永远都抬不起头,你听见没有?”
宋怀庆朝着车外扫了一眼,无关痛痒的开口道:“不过就是些雕虫小技,你二哥我是男人,男人的心思,我比你懂,这一次,长乐坊肯定玩完了,你就等着那两个女人在你跪在你面前求饶吧。”
闻听此言,宋莹玉似乎很是得意。
自从桂香楼要与长乐坊比试开始,这盛京城中最热闹的地方无关乎就成了日落下的青街巷了。
看着外面那群男人一个个猴急的在两家穿梭徘徊的德行,金彩彩吧唧着金烟袋,看着满院子的姑娘,也不觉大吃一惊。
“小丫头,你这手琴技跟舞艺,从哪儿学来的?”
卫君拂扶正了身旁之人的腰身,轻声开口:“我从小学过芭蕾舞,身子比旁人轻,后来又有二师傅教导,便也会了这些。”
“芭什么?你二师傅又是谁?老娘可以拿钱请她来教导我这院子里的姑娘,报酬好说。”
抬头喜气洋洋的掩嘴轻笑:“怕是你请不来,我二师傅哪儿有空离你们这些凡尘俗事,她可忙着呢!”
下山以来,除了写了一封信报了个平安,她倒是对他们有些想念了。
摇了摇头,卫君拂又看向眼前:如今一场硬仗就迫在眉睫,她必须先打赢这场仗才能去想其他的。
月末,刚刚日落西山,青街巷上就已经点起了一长串火红的灯海。
一条人影穿戴男装,静悄悄溜进了长乐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