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老田头甚至都没看清眼前之人,就被人撞飞在地,酒馕里的美酒全都撒在地上,没入黄土之中。
“哎,哎,哎呀,哎呀,可惜了我的好酒啊!我舔舔,我再舔舔……”
身子趴在地上就打算去舔舐那些已经黄土,却被人一把揪住衣领。
“我,咳咳咳,你,你,知不知道,她,咳咳咳咳……”几下忍不住的喉咙刺痒,将口水喷的田老头满脸。
“呀呀呀,你又是哪儿来的痨病鬼,脏,脏死了。”
一把将卫明杰推开,老田头起身就用自己那八百年都没换洗过的袖子擦拭着脸颊。
他,他脏?卫明杰盯着手中的帕子,他怎么看都是自己这儿比较干净吧?
老田头却双手叉腰,朝着卫明杰叫道:“我说什么来着?麻烦……我可跟你说,我什么都没让她做,都是她自愿的。”
“你放……你胡说,君拂是我左相府的千金小姐,你竟然让她给你扫马圈,你……”
左相家的啊!啧啧,这身份还真是金贵的很啊!
田老头又捻了捻胡须,连上面沾染的几滴美酒都不放过,又放在嘴边舔了几下。
“君拂,你告诉我,是不是这老东西欺负你,你放心,有四哥在,四哥会保护……”
保护她?就凭他那一脚就被人踹飞的小鸡仔身板?省省吧!
卫君拂甩开他的手,冷声说道:“田师傅没说错,就是我自愿做的。”
傻了眼的看着卫君拂,突然探过手来:“君拂,你没事吧?是不是昨夜着凉冻得发烧了?我……”
“你捣什么乱?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再次推开卫明杰,卫君拂轻笑着走上前去:“田师傅,你让我清扫的马圈已经收拾好了,你看……关于收我为徒的事儿……”
眼珠子又转了几下,好信儿的看向卫君拂,“嘿,我说丫头,我老头子就搞不懂了,你好好一个小姐不当,为什么非要学我这费力不讨好的破本事?”
“怎么会是破本事?田师傅应该知道,一个国家,军强,则民安;而我祁国之所以能安定,也正是因为有了那二十万的士兵在保家卫国;可这些士兵中,我祁国骑兵又占十万之众;金戈铁马,马不肥,则并不壮,所以马匹的重要性,田师傅比我更清楚吧?”
还是头一次从一个女娃娃口中听到这些话。
田师傅缄默的看着卫君拂,随后冷笑:“那你可知,朝廷里一向认为军马,就该交由他们的御马监饲养,我们这些民间之人,他们大抵是瞧不上眼的。”
“但我不觉得,御马监的人只是刻板的一味的按照他们上一辈御马监的人养马的方式重复着;可民间的兽医,却可包罗万象,学他们所不知的道理。”
这丫头说得话听着真是顺耳。
田老头忍不住趾高气扬,却马上又尴尬咳嗽了一声:“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总之,你一个女娃娃,这种苦你是吃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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