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罪大恶极,本官以为,你该当处以极刑……”
“极刑?呵,呵,不急,不急,毕竟我到现在还不曾知晓,这位……玄冥观的道长,到底与我府上哪位交情匪浅呢?说不急,若真是府上贵客,那我这不是冒犯了吗,你说,是吧?”
缓缓走到全杖面前,不等他抬头,又一脚碾压在他根根断裂的指骨上。
就算没听到全杖那惨绝人寰的嚎叫声,但对于他那抖如筛糠的身躯,狰狞变形的五官,不得不让人对面前这位玉面公子更加胆战心寒。
全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嘴唇发白的哆嗦道:“贫道,贫道与你府上的夫人,有,有些交情……”
“大胆,放肆,给我掌嘴!”不等权杖把话说完,卫君拂凉悠悠的嗓音响起,有人上前一耳光,全杖耳鼻轰鸣,倒地不起。
“君儿,不得胡来,免得有人在背后说咱们左相府的不是,你乖乖来我身边。”
笑着招呼卫君拂到自己身边来,众人斜眼睨望,总觉得眼前这对儿,他怎么看都不像是亲兄妹该有的这种亲昵。
牵着卫君拂的小手,一股暖意瞬间透过掌心传达过来,让卫景谌逐渐失去意识的身躯暂且有了回还的余地。
他抬起已经有些僵硬的手,轻轻将被风吹散的发丝又重新掖到了卫君拂的耳后,继而冰凉的唇印贴在了卫君拂的耳廓上:“君儿乖,听二哥哥话,二哥哥帮你出气。”
怎么搞的?这个时候她竟然还有心思心乱如麻。
卫君拂的脸再一次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她低垂着头,讷讷的摇晃着卫景谌的衣袖:“嗯,君儿听二哥哥的话!”
吓,其余三个人惊吓非小;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妮子,什么时候竟然会乖乖听一个人的话了?
卫景谌咳嗽了一声,高大人立马反应过来,大喊一声:“还愣着做什么?没看到左相公子身体不适,还不过去拢一把人椅让他歇歇脚。”
所谓的人椅,就是以人作为椅子让人坐下。
尽管这有些出格,但卫景谌却仿若满不在乎的坐在那人身上,细腻的手指一直摩挲着卫君拂的小手不肯松开。
“全杖,你刚刚说识得我左相府的夫人?那不知……你与家母是什么关系?几时认识的?”
抬起头,如今再不敢小瞧这位病歪歪的俏公子,全杖一路摸趴着过去,抖着嗓音说道:“我,我认识的是你府上的现任夫人,杏初夫人。”
“嗤,本公子还以为你在说谁……杏初?区区一个左相府上的下贱妾室,你也敢拿出来在这里耀武扬威?”
卫景谌冷淡一笑,又接连咳嗽了几声。
妾室?什么意思?那杏初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左相的续弦夫人啊!
全杖嘎巴了几下嘴,却又听得卫景谌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全杖,你可知,如今我左相府中掌管中馈的新任夫人,可是当今圣上的皇姐,长佩公主;也就是,君儿的义母。”
顿时傻了眼的抬起头,又对上卫景谌幽幽的深邃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