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况且我与三师兄刚刚不过是匆忙一瞥,哪能立即知晓他的性子。”
大概是因为她语气里微微流露出一丝不耐,被对方很敏感地察觉。
云宛霜充满歉意的笑道,“这都是我的不是了,长离道友定是有要事去回禀清和长老的,我在这儿拦着倒是不知趣了。”
“长离道友,我就先离开了,不叨扰了。”
离落和她客气了两句,便往大厅迈去。
云宛霜在身后看了好半晌,才轻轻一笑,一点也不在意地御剑离开。
但凡是参加过上次袂花决的修仙者,大抵都知道宁家瑾容尤其擅画,且颇有心得。
在有一轮比试时,一位散修横空出世,杀进了前十。那人修为六阶有余,态度极傲,和宁敏秀比试时必须要求对方按着他的法子来。
拿出了一幅画,说是在禁地中寻得,特意放在袂花决上来一较天下人。
那画历史悠久,上面仿佛充满了灵性,迷惑性极强,打开以后,几乎所有看画之人都会看到自己更加期待看到的东西。
而这人比的便是,谁能够更快地看清这画到底画的是什么。
宁敏秀不擅长于此,便想要推脱,可这人虽自有一番桀骜,比试的画他也未曾看过,不屑作假,可偏偏他并不想就此放过宁敏秀,或者说是放过虚无山。
虚无山一向人才辈出,包容世间各种各样的能人异士。
于是他放出话来,说是若虚无山派不出人来,便是砸了这个牌头。不得已,并未参加袂花决的宁家瑾容因此出场,和那人在这幅画上决出了胜负,并且,当场又画了一幅让那人分辨。
于是,在那次袂花决后,不仅世人窥出虚无山的后起之秀众多,更是让世人了解到虚无里还有个宁瑾容,极擅长作画。
少年冷清俊秀的容貌,和执笔作画时的风雅,让不少年轻的姑娘都心生爱慕。
包括天鹰堡里面一群天真烂漫的姑娘。
也包括云宛霜。
但是,云宛霜见过他另外一幅珍藏的画。
上面只画了一位姑娘。
那就是长离。
十四岁的长离。
一个人真的有能力可以画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小姑娘未来的模样吗?
在见到这个姑娘的第一眼,云宛霜就上了心。
或者说,她对于宁瑾容格外上心。
一个虚无宁氏还不足以让她轻易地舍去了那个七大门派之一的飘梅岭。
而一个钟离的姓氏,却是足够了。
哪怕如今钟离看上去和宁虚无一丝一毫的关系。
云宛霜笑了笑,又想起了什么,垂下头,掏出一枚传音符,低语了几句,输入灵力后便自行折成了小纸鹤飞向空中,很快消隐了痕迹。
这里面不过是一些再平常不过的话语了。
就算是落入他人的手中也不必担心。
只是无论如何,她都得把长离的事情弄清楚了。
毕竟在面对那家时,得带着足够的诚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