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便条,方林出车祸到底是不是你指使的,如果是请你收手,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阴采如面无表情放下信纸,拿着蜡烛插在蛋糕上。洗完澡,蜡烛烧完了,他切开蛋糕,大口大口的吃。吃着吃着,也不知道哪来的情绪,眼泪划过他的脸,滴在蛋糕上,咸甜混合,吃着不是滋味。
昏暗的客厅,阴采如随手拿起遥控器,却见挂在墙上的电视不见了。仔细再看,电视前站着去世多日的卫母,她老人家满脸忧伤的凝视着阴采如,嘴唇在动,听不见她说话。
阴采如伸手去摸,卫母的影子悠悠然消失了。
不是做梦吧,还是脑子糊涂了,出现视觉错位?阴采如揉了揉眼睛,电视模糊的映入视线。他随手拿起烟盒,抽出一支烟,舒缓一下压力。
第二天,阴采如将云晓留下的信纸交给她:“信我还给你,蛋糕嘛我消灭了,谢谢。”
云晓拉住阴采如:“那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阴采如微微一笑:“你说呢?”
“我希望仅仅试一次意外。”
“当然是个意外。”阴采如低头看云晓拉着自己胳膊的手。云晓放手说:“阴老师昨天的蛋糕好吃么?”
“不错。”
“礼尚往来,你是不是有所表示?”
“你变的也太快了吧,一盒蛋糕让我怎么还你人情?”
“请我吃意大利面。”
“还是还你一盒蛋糕吧!”
“你也太小气了吧!”
“我觉得牛肉拉面挺合适你口味的。”阴采如笑声郎朗。云晓尴尬不已,小麦在办公室也忍俊不禁。
云晓问小麦:“牛肉拉面有什么典故吗?至于笑成那样?”
“其实也没什么,就说你不识货。”
“我怎么不识货了,不就是让请一顿意大利面嘛!”
“你不知道马可波罗把中国的面带到意大利吗?”小麦说,“阴老师在告诉你,吃原味的。”
“吃原味?”
“是啊!”小麦说,“阴老师离过婚,你……”小麦没往下说,怕伤了云晓。
云晓涨红了脸,没想到自己绞尽脑汁竟被阴采如涮了一把,当众出糗。她把手边的纸一片一片撕碎,一边想着阴采如一边默声骂他混蛋。
回到家,云晓跟云天牢骚:“爸,你怎么教出那么个学生,表面斯文,心里不知道多阴险呢!”其他人不了解阴采如,云天跟他相处了四年,还不知道阴采如什么脾性?他笑着说:“你怎么招惹人家了,一定是你招他了,对不对?”
“哪有!”云晓说,“自从当上领导对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你呀,我还不知道你,一定是你缠着人家,把人家弄烦了。”
梅月霞下班开门,脱下鞋子放进鞋柜,穿上拖鞋:“怎么了,你们父女两谈心呢?”梅月霞进厨房:“我要是不惦记着你们,估计你们晚饭都没的吃。”
云天朝厨房努努嘴:“你妈才是家里的主心骨,有什么委屈跟你妈说。”
“我的宝贝女儿受委屈了?”砧板咚咚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