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整个人忽然就被一个力道给提了起来。
她一脸疑惑的转过头,入目,是男人一张裹覆着寒冰的脸,“顾颜夕,你是不是真的非得逼我捏死你?”
他淡淡的质问,含着一股让人忽视不掉的冷佞还有足以燃尽一切的燎原之怒。
看了看他,再看了看管家,顾颜夕眼睛一闭彻底的睡了过去。
傅北臣:“……”
提着手中的女人,他狠狠的吸了一口气,他敢保证,如果在这样下去,他绝对会被眼前的女人给硬生生的气死。
“先生……这件事……”
管家话音未落,男人冰凉的眼神便射了过去,含着足以颠覆的一切的怒火。
他的第一反应便是将眼前这个碍眼的管家给解雇掉,但是,如果被那个女人发现之后一定会以为他这是吃醋。
为了这些不必要的误会存在,他只好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滚下去!”三个字,似乎是在冷水里过了一遭,带着一股笔墨难以藐视难的犀利。
……
坐在偌大的别墅门口,庄雅悠醉意朦胧的看着天上的一伦残月,嘴角无奈的扯出一抹苦涩的笑。
此时此刻,他或许正在那个女人那里休息吧,温香软玉,美色惑人,真好。
不像她,从来都不被人期待,从小到大生活就仿佛是一场笑话,幸运的天秤从来就没有在她这边偏移过半分。
无奈的叹息一声,她狼狈的低下头,一直隐忍的泪水终于在今日忍不住的掉了下来。
这个时候,一俩车忽然就驶了进来。
燕司景打开车门下车,刚一抬头目光便和坐在门口的女人视线交汇在了一起。
湖南的路灯下,她眼睛水水润润的明显是在哭泣,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点点水珠。
他忽然眉头一皱,心里无端的生出几丝厌烦。
没有理会她,他直接绕过他走了进去,找到自己要的东西之后他又走了出来,没有半分的停留,似乎这里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地方。
出门的时候,庄雅悠还坐在门口,眼神有几分迷离,一阵微风吹来,他明显的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味。
他眼睛轻轻眯了一下,里面明显的闪过一抹不悦。
走了过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喝酒了?”
“嗯。”她点了点头,脑子清醒的厉害,可是,却又觉得迷迷糊糊的,如果不是迷迷糊糊的,当初为什么要一头扎进一个叫燕司景的陷阱里,甚至为了嫁给他而不择手段。
事情到了现在,她才真正的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有多么的可悲。
“……”燕司景没有再说话,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底深处明显闪烁着恼火的光芒,似乎,还带着点点的厌恶。
这个时候,她忽然抬起头,那双迷离的眸子就这样肆无忌惮的看着他,“燕司景,你说……我为什么会喜欢你呢?”
看到她又提起这件事,他陡然迸发出一阵怒气,转身,大步离开。
刚走到车子旁边,黑暗的上空忽然就闪过一道惊雷,刹那间,伴随而来的是雷阵雨。
回头,他看了一眼门口的女人,他仿佛没有察觉到下雨一般,依旧一动不动的蹲在那。
脸上轻轻的勾起一抹笑容,接着,几经绝望地笑了起来,讽刺的笑声在孤寂的别墅无限扩大,凄凉而嘲讽。
燕司景没有蹙的更深。
这只不过是这个女人的一种手段罢了,想要博取他的同情,当年,如果不是她装可怜,用手段,他如今的妻子也不会是一个叫庄雅悠的女人。
他之所以至今还能原谅她,不过是因为确定盛菲柔不是当年的那个女孩,而他,似乎也有点放弃了。
既然找不到,就和盛菲柔好好的过吧,毕竟,她对他是很好的,他也不讨厌她。
这么想着,他没有再停留,拉开车门,大步跨上了车,发动引擎离开。
看着那没有任何的犹豫干脆果决冲进雨里绝尘而去的豪车,她眼睛轻轻的眨了眨。
燕司景的举动就犹如一阵冷风,深深的灌进她千穿百孔的心,也吹醒了她涣散的意志。
在这无人的子夜,让她感觉到了噬骨的疼痛。
即便不愿意承认,她还是知道,她和燕司景真的没有任何的可能,当初没有,如今,以后更加不会有,因为,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在他的心中都是最不堪的存在。
这种绝望的感觉就好像一把大火烧了居住了很久的房子,看着那些残骸和土灰的绝望。,明知道那是自己的家,但是,却已经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