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臣“咚”的跌坐在沙发上,心里难受的厉害,恢复的记忆就如一片薄薄的利刃在他平静的心瓣上划出一道细长的血口子。
他忽然之间很害怕,怕她会像三年前一样不声不响的离开,怕他们再也没有以后。
想到她今晚看向他那失望中带着绝望的眼神,他就忍不住的后怕。
下一秒,他忽然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找傅太太,不惜一切代价。”
殷朗和许莫文交代下去之后快速的赶了过来,“boss,你要不要去你们以前经常去的地方看看太太在不在?”
“好。”他脚步迈出一顿,然后,猛地顿住。
这一刻,他忽然发现,他们居然没有单独约会过,居然没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地方。
越来越多的记忆,越来越多的误会,越来越多对她的伤害,就犹如一阵冷风次醒了他涣散的意志,让他感觉到了噬骨的疼痛。
……
庄雅悠来到医院的时候没有找到顾颜夕,只见燕司景慢条斯理的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眉头轻蹙了一下,她快速跑了上去,出于焦急,她想也没想便抓住了燕司景的手,“燕司景,你看到颜夕了么?”
目光落在她抓住自己的手上,燕司景眉眼轻轻的闪烁了一下,“看到了。”
“她在哪?”庄雅悠眼里清晰的闪过一抹激动,她刚才知道顾颜夕出事的。
即便不问,她几乎也能猜到失态的发展。
把她担忧的神情看在眼里,燕司景唇角轻轻扯了一下,“她走了。”
“去哪里了?”
“不知道。”
“……”庄雅悠原本闪亮的眼睛一下子就灭了下去,带着隐隐的怒气,就这样看着他,接着,眼睛一红,“如果颜夕有什么事情,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们这些人。”
说完,她猛地转身大步跑了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燕司景眉头轻蹙了一下,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他这辈子,唯一的朋友便是傅北臣和盛菲柔,后来,盛菲柔对他是爱,而他和傅北臣的关系也因为盛菲柔而疏远起来。
现在想想,他突然觉得挺不值得的。
……
顾颜夕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天上下起了磅礴的大雨。
这处酒吧地处偏僻,连出租车都没有,而她也不想回去,因为突然之间发现,天地之大,竟然乜有她的容身之地。
冒着倾盆的大雨,她跌跌撞撞的往前面走着。
一路上,她走的跌跌撞撞,大雨越下越大。
都说心情不好喝了酒就会好了,可是为什么她明明喝了那么多还会如此的难受。
脚下一个不慎,她证人狼狈的跌倒在了地上,头低低的埋在膝盖上。
晃眼的远光灯朝远处打来,接着,一声划破天际的引擎忽然响起。
一俩黑色的限量款豪车在不远处停了下来。
江一翰打开车门撑着伞走了出来,当看到路边抱着膝盖的人时,眉头一皱。
刚才如果不是他及时扭开方向盘,此时她估计已经是一具尸体里。
看着她那狼狈自暴自弃的样子,江一翰眉头皱了皱,他从来最看不起的便是这种不爱惜自己的人。
一个人,自己都不珍惜自己,还有谁会珍惜。
漠然的收回目光,他伸手打开了车门。
就在他即将上车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细小微弱的呜咽声,鬼使神差的,他忽然就顿住了脚步。
撑着伞,他扭头看去,目光直直的落在路边的女人身上。
她依旧埋着头,可是,呜咽声却连绵不绝的传了出来,那是一种隐忍克制的声音。
看着眼前悲伤到仿佛被世界遗弃的她,他心中涌起莫名的情愫,夹杂着一点酸涩。
在这一刻,他突然想给那孱弱的肩膀一点力量。
原本想要上车的他忽然调转脚步朝着她走了过去。
停在她面前,他微微附身,“小姐,你没事吧?”
他声音低沉中带着点点的沙哑,就仿佛冬日里忽然渗进来的阳光,驱散了一室的低蘼寒冷。
酒精让她的脑子子一片混乱,在男人开口询问第二次的时候她才悠悠的睁开双眸。
借着汽车的灯光,她清晰的看到了眼前的男人。
暗暗的光线中,他高大的剪影如同冷峻的画,他的侧脸线条是清晰的,那五官精美犹如出自于工匠之手,高挺的鼻梁,菲薄的唇,颧骨,如一刀一刀刻出来的!
摇了摇头,她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江一翰立即伸手扶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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