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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处斩,还公开?”
陈宫大惊,看向曹操道:“曹公,再不阻止就来不及了。”
“带我过去。”
曹操说道!……下邳城西有一可容纳数万人的校场,原本是陶谦整军的所在,今天却成了陶家的葬身之地。
校场中央搭了一座半丈来高,近百丈长宽,足以容纳上千人的巨大高台。
高台之上,陶家数十口与浮屠寺数百僧人被五花大绑。
高台之下,黑袍军士兵身穿铠甲手握陌刀,整齐的站成数排。
黑袍军之外又是黑压压的百姓,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粗略一看不下数万。
周围的房顶上,树上同样爬满了人,乌压压的将高台围在人群中央。
人都是从众生物,再加上古代没有什么娱乐措施,这种千年难遇的热闹怎会错过?
远处,一队黑袍军硬生生从人群中挤出一条半丈宽的人行通道,曹昂身穿铠甲头戴铁盔,手握倚天宝剑,一身戎装的顺着通道向高台走来。
沿途所过之处,所有人都收摄心神,紧紧的盯着这位年轻的不像话的新刺史。
在锦衣卫的刻意传播下,城中百姓大多都知道了浮屠寺的事,也知道了这座高台的用途,对于即将发生的事充满了期待。
曹昂走的很慢,慢到沿途每一个人都能看清他脸上的凝重的表情。
终于走到尽头,沿着台阶踏上高台,看着眼前跪了数排的犯人,嘴角泛起一丝嘲弄。
锦衣卫忙了一天两夜,终于将寺中僧人与陶家族人全部审查一遍,将有罪案在身的七百二十四人全部押解到了高台上。
至于那些没犯事的,先关着,等这边结束再放回家。
“曹昂,你要杀便杀,为何要让我等在大庭广众之下受此羞辱?”
陶商被儿臂粗的绳子捆着,看到曹昂立马挣扎咆哮。
由不得陶商不怒,自古以来便有刑不上大夫一说,商鞅变法之后这个说法有点失效,但也仅限秦国,秦朝灭亡后,这条金科玉律又被拾了起来,士大夫犯事,基本都是秘密处决,很少有现在这样,被数十万人围观公开处斩。
说白了,士大夫们都是要脸的。
更让陶商不能接受的是,他们家在徐州经营了许多年,围观的几十万人都是他的父老乡亲,这让他情何以堪啊。
所以他恨曹昂,更恨已经死去的吕布。
那个废物不是号称天下第一猛将吗,怎么连个曹昂都打不过,将这么一个杀神放进徐州?
曹昂没有理会他的叫嚣,转过身来面对百姓,鼓足中气喊道:“徐州的父老乡亲们,在下曹昂,承蒙天子厚爱,暂代徐州刺史一职。”
“想必大家都已经听说了,前天晚上浮屠寺中发生了一件惨绝人寰,骇人听闻的丑事。”
“浮屠寺,佛门圣地,寺中主持正圆更是徐州公认的得道高僧,可没想到,光明之下隐藏着这么大的罪恶。”
“就在前夜,你们心目中的高僧正圆大师伙同陶家家主陶商,将六名上香的女香客骗到寺中,当着佛祖的面残忍杀害,此等行径,人神公愤。”
曹昂鼓足中气,声音传出好远,再被黑袍军将士一吼,大半百姓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