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上下整整忙碌三天才将捕来的鱼清理完。
结了工资的婆娘们兴高采烈的提着领到的鱼上了回家的马车,在车上讨论着回去如何给家人改善伙食。
辛苦三天,她们不但赚到了几十斤鱼,还跟班兰厨师长学会了新的烹饪之法,其他不敢保证,一道香喷喷的酸菜鱼还是做的出来的。
比起她们的兴奋,曹昂和鲁肃就有些哭笑不得了,两人望着广场上垒了好几层的陶罐神色忽喜忽悲,那叫一个精彩。
曹昂苦笑道:“这少说也有三五千吧?”
鲁肃答道:“两千五百八十六坛,每坛约重二十斤,总共五万多斤,这要失败,五万人一天的粮食可就没了。”
提起这个,鲁肃还真有点心疼。
曹昂只好安慰道:“别那么悲观嘛,万一成功咱们可就发了,去看看前几天制作的鲨鱼罐头。”
两人来到厨房,从桌案底下取出封存的酒坛,拍掉封泥扯掉布条,曹昂有些下不去手了,问道:“失败了咋办?”
鲁肃:“……”刚不还安慰我来着,这会又来问我,我咋知道?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该拼还得拼,赌了!”
曹昂牙根一咬,抓住木塞用力一拔。
没拔出来!又试几次,无奈的说道:“你来。”
鲁肃鄙视一番接过酒坛,试了几次无果后脸上挂不住了,抱起酒坛用力一摔,碎了。
曹昂震惊的竖起大拇指赞叹道:“有时候,还是得靠暴力解决问题啊。”
说完之后才将目光投向坛中的罐头,颜色有些黑,还有很浓的腥味和咸味,至于口感如何,曹昂表示没有尝试的勇气:“要不你试试?”
鲁肃连忙摇头,他也没这个勇气。
祸从口出,病从口入啊!最后,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班兰,班厨师长的胖脸瞬间扭成一团,摇头说道:“不行,我不敢?”
这玩意都放七天了,谁知道里面有没有蛆。
曹昂不悦了,阴沉着脸说道:“身为厨师,你做的东西自己都不吃还指望谁吃,吃,必须吃,不吃都不行!”
班兰看看曹昂再看看鲁肃,知道今天这一劫是躲不过去了,带着哭腔说道:“少主,鲁郡守,万一我有个什么意外,记得告诉我家那老娘们水缸底下有一个钱袋,床底下有个小坑,里面埋着一个钱盒,还有衣柜底下,还有墙角的破鞋,还有……”曹昂听的目瞪口呆,瞧瞧,人家藏私房钱的手法多专业,哪像自己,当年藏个五块钱都能被童欣找见。
他愣了半晌才说:“不至于,就算真吃中毒了,毒发也是需要时间的,你完全有时间自己交代后事。”
班兰:“……”说的是人话吗你?
在两人的逼视下,班兰苦着脸拿起一块鱼肉看了半天,终于咬牙切齿,满腔悲愤的闭上眼睛,用力塞进了口中。
曹昂与鲁肃目不转睛的盯着,见他咽下异口同声的问道:“怎么样,有没有腐烂的霉味?”
班兰却猛的吐出舌头,哈了几口大气后迅速冲到水缸面前,连勺都顾不上找直接一脑袋塞了进去,咕噜咕噜猛灌一通后才说道:“咸死我了,霉味没尝出来,但不代表没有,说不定咸味太重给盖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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