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化小小事化了,消弭于无形之中了,曹昂却不同,大张旗鼓的生怕事情搞不大,一点面子都不要啊。
毛玠说道:“咱们陛下是位务实的皇帝,利益和颜面起冲突的时候会毫不犹豫的将颜面丢弃,咱三办事也勤快点,别想其他小心思,否则挨顿臭骂都是轻的。”
三人离开皇宫返回署衙,交代一番便各带着两名亲信,坐车赶往城门汇合,三辆汽车踏上官道赶往平舒。
代郡离京城可不近,大冬天的路又不好走,他们走了整整三天才赶到平舒城下。
三人下车,毛玠看着城墙感慨道:“还是汽车快啊,要搁以前这么长的路程估计得走大半个月,你们看,城门附近的好像是军人。”
满宠说道:“肯定军管了,没什么好奇怪的,走吧,别让陛下等着急了。”
曹昂身为大魏皇帝自然能调得动兵马,确实没什么好奇怪的,但实行军管就说明事情更加严重了。
三人上车直奔城中,却在城门口被拦下,守城士兵看着窗内问道:“可是毛公崔公和满公?”
毛玠诧异的说道:“你认识我?”
士兵摇头道:“不认识,但你们车上挂的是京牌,陛下有令,三位大人若是赶来立刻带去见他。”
毛玠讪笑道:“忘了车牌的事,上车,带我们去县衙。”
士兵挤了上来,汽车开动毛玠又问道:“幽州刺史郭缊(wen)来了没有?”
出这么大的事幽州刺史没理由不到,幽州原刺史陈宫任期已满,平调到冀州当了刺史,现任幽州刺史是郭淮他老爹,原雁门太守郭缊。
士兵答道:“昨夜就到了,代郡太守也到了,不过陛下没见他们,全在外边晾着呢。”
毛玠莞尔,晾着他们都是轻的,这次之后不知有多少人要掉脑袋呢。
汽车很快开到县衙门口,刚下车就见曹彰坐在县衙的门槛上扒拉饭,吃的满嘴流油,三人有些无语上前行礼,同时暗忖曹家的王侯可真接地气。
曹彰挥手说道:“陛下在书房等着呢,我就不进去了,最近侯林等人攀咬出来的人比较多,陛下看的那叫一个上火,我就不进去挨骂了。”
毛玠三人脸色微变,脚步踌躇有些打道回府的冲动,硬着头皮来到书房门前通报行礼,得到允许之后才走了进去。
曹昂正在书桌前翻着什么,见他们进来抬头笑道:“三位来了?”
三人再次行礼请罪,说的还是臣办事不利那套,曹昂翻着白眼递给崔琰一张纸说道:“崔爱卿别忙着请罪,看看这个,胡聪生意不错,都做到冀州去了。”
崔琰接过一看脸色大变,急忙拜道:“臣教子无方,请陛下治罪。”
他手中拿的是侯林的一份供词,说的正是他的幼子崔玉在王屋山的所为,案发时崔玉虽然没被堵在现场,却被侯林供了出来,崔琰身为大理寺卿,审了多年案子没想到最后会审在自己儿子头上,心情可想而知。
毛玠和满宠同时向他投去同情的目光,这事搁谁身上也不好受啊。
曹昂将桌上那堆供词全部推过去说道:“朕已下令所有涉案人员全部抓来平舒,这是侯林卢毓等人的供词,你们都先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