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狼之药啊!”梁先生捡起瓷碗的碎片嗅尝,顿时神色大惊。
“这药生克明显,实乃要命的东西!敢问夫人,这可是给三少爷喝的?”
叶夫人看向蒋婆子,蒋婆子也不明所以。
外面一个丫鬟立刻扑倒喊道:“这就是三少爷平时吃的药啊,平时负责给三爷熬药的绿绮今儿不在,奴婢们就按惯例先备下了,是绿乔姐姐来端的,奴婢们什么都不知道啊!夫人!”
“荒唐!荒唐!这药怎么能给人治病,这是要命呢!”梁先生怒道。
蒋婆子一句一句的荒唐听在耳中,脑子已经开始发懵。
不能治病的药,突然晕倒的少爷……
“什么荒唐?”叶幼清负手而出,直逼梁先生,声音冷得让人发颤。
陆昭锦一句兴师问罪犹如一盆冷水,浇灭了他满腔担心。
里间全不似他想象中的混乱,陆昭锦坐在榻上微倚床柱,看起来慵懒闲适。
若不是她额上细密如露的汗珠,他真要觉得她还是那晚睡容安谧的少女了。
隔断的屏风被叶幼清一脚踢倒,他自然能听到梁先生的话,不由有了释放寒气的地方,“你说清楚。”
“梁先生是说那药!二哥你没听见吗!这个女人在给三个喝毒药!”叶幼涟尖锐地指证起来。
“老朽绝不敢妄言,这药碗就在这里,世子爷若是不信,就请拿去检验便是。”梁先生同样冷厉着颜色,叹道:“医者救人性命,这是为了哪般?大医陆家与我梁家齐名,怎能如此行事!”
“这位……梁先生。”清脆女声响起,鹅黄杏衫的女孩子缓步走出。
少女对着地上残余的药液扬了扬下颚,“既然陆梁齐名,先生何故诽我陆家清名,何故不懂装懂,欺人无知?”
“乱语!”梁先生根本没有料到,陆昭锦压根没什么尊老敬长的想法,怒叱:“医道之下,长者为先,你竟这样同我说话!”
可陆昭锦重生而归,生死间了悟,早就改了观念。
犯陆家者,虽老必还。
“陆昭锦,你少胡搅蛮缠!”叶幼涟冲在前面嚷道:“你快说!给我三哥用什么毒药了,竟然害他晕倒,还有那么多虫子!你又施了什么妖术害人!”
“药一直是你的丫头偷偷熬,现在她又跑了,你说!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叶幼清看向药碗,问道:“这副药,是你开的那副吗?”
陆昭锦点头。
“治症之法千万,你既有陆家秘法,可以不外传。”叶幼清想起她额上的薄汗,淡淡道。
“二哥!”叶幼涟气得跺脚。
“梁先生,还是先请你去看看幼澈。”叶夫人冷眼看过,“还有这丫头,胡言乱语的,蒋婆,你去查问清楚。”
蒋婆看了眼陆昭锦,正想将小红玉待下去时,梁先生突然失魂落魄地跑了出来。
“三少爷……三少爷没了……”
“什么?!”叶幼清第一个冲了进去,“幼澈!”
没了?三爷没了?
“小姐!小姐!”花巧焦急地抓着陆昭锦的袖子,三爷没了,叶家还不得让小姐偿命?
叶夫人问讯便扶着额角昏在彩云的怀里,一群人围着急救才唤醒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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