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了当年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疑团:叶幼澈的死因。
通过丹典,她找到了烈焰蛊的相关记载。
也猜到了叶夫人会在她的药量上动手脚,好再次将幼澈的死因栽赃给她。
于是乎,她顺势而为,在回程的马车上就嘱咐绿绮答应绿乔日后的求助,帮她完成给幼澈“投毒”之事。
想到此处,陆昭锦不由看向绿乔一眼。
当时绿绮还不肯相信,可她从陆家回来那晚,花枝说见到绿绮哭向换回她的时候,陆昭锦就知道,绿乔真的去找绿绮“帮忙”了。
路都是人自己选的,她们主仆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绿乔咎由自取。
陆昭锦漠然收回目光,看向叶幼清。
“咔嚓”一声,泛黄的纸页被他攥在掌心,无形的戾气让人胆寒。
“母亲,您真的做了这种事?”
“幼清!你疯了?竟然怀疑你的母亲。”叶夫人冷喝。
叶幼清瞪红了眼,上前几步,“我只问您,您是不是做过这种事。”
叶夫人愕然,随即猛一拂袖,坐回正座撇头不去看他,声音极冷:“没有,当然没有。”
好似原本龟裂的面具一点点愈合,叶夫人再度恢复那和蔼的面容。
没错,她就是抵死不认。
反正叶幼澈已死,了结了她这块心病。
这个时候,不管陆昭锦拿出什么证据指证她,都没有用。
何况陆昭锦也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只要那个绿乔不肯开口,她叶夫人就是清白的。
即便绿乔指认,她长公主的身份摆在这里,难道叶侯会因为一个丫头的指证而休妻?
还是叶幼清能因此责备他的生母?
叶夫人笑容渐渐浮上唇边。
今日暴毙的可是叶侯唯一的庶子,必定要对外界有个交代。
比起她这个长公主,陆昭锦只会是更好的替罪羊。
“医术不精,只会害人害己。”叶夫人睨过来,手指在桌上轻叩,淡淡道:“用一个丫头和一群怪虫就想污蔑当朝长公主,陆昭锦,你未免想得太简单了。”
以势压人。
叶幼清只觉得周身的骨关节都在咯吱作响。
这一次他亲耳听到,亲眼看到。
叶夫人每一寸毛孔释放出来的得意都刺痛了他的双眼。
“陆昭锦是我的妻子,她是叶侯府的世子妃,家父叶斩的,儿媳。”叶幼清字字铿锵,声音笔直,穿透人心。
“哥,你发什么疯?!”
叶幼涟万万没想到,叶幼清的态度会如此坚决,赶忙道:“现在把三哥治死了的,可是这个女人!”
指尖所向,当然是陆昭锦。
她胸有成竹,她算无遗策。
可三哥还不是死了。
“陆昭锦。”叶幼清看了过来,漆黑的瞳仁亮得耀眼,“救活他,我都可以答应你,救活他。”
救活他?
死人还能救活?陆家的医术难道还能与天夺命不成。
不,不能。
不是与天夺命,不是与天夺命。
叶夫人耳边蓦地响起少女娇俏的声音:“公主,这是他给我看的,他家传的秘药,据说能让人假死呢!”
他的家传秘药。
“假死药,你敢诈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