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问讯怒道。
桌上的青花瓷茶具已经不知换过几次。
“原本这次是想让那个老不死的为她的乖孙收尸,吃这个哑巴亏,没想到却被她将了一军。”
“母亲,这下陆昭锦那个贱婢该得意了!”
叶幼涟咬牙切齿:“祖母真是太过分了,不过是个庶出的贱种,她那样看重做什么,把我和哥哥的嫡出身份放在哪里!”
“你不知道。”叶夫人冷笑,“她心里忌讳着呢。”
“忌讳什么?”叶幼涟好奇地看向母亲。
叶夫人阴冷的神色微微收敛,“没什么,你这几日不用管这些,要紧的还是那昳容膏。”
叶幼涟不自觉地抚上手腕。
“都是陆昭锦那个贱婢,等我当上皇……我必饶不了她!”
“行了,”叶夫人摆摆手,“方七不会给你,叶轸更不会,但那东西的主人既然用这么大的排场将昳容膏公之于众,恐怕图谋不小。不过,怕就怕他无欲无求,只要他有所图谋,你就还有机会。”
叶夫人笑容逐渐得意。
长子疏离了,她还有一个即将成为太子妃的女儿。
到时候,大局一定,管她什么婆母长辈,统统都要靠边站。
“母亲放心,过几日就是四艺斋的初聚,我一定替您出出这口气。”
“夫人,老夫人房里的三月姑娘来了,说要家中的账目。”叶夫人新提拔的碧云禀道。
原来的彩云早和绿乔一道被老夫人关押起来。
看样子,是要等叶侯回来再行审问。
“我母亲又不是病入膏肓,干什么要把所有账目都交给陆昭锦,她管的过来吗?”叶幼涟骄横道,很是不忿。
叶夫人扯过蚕丝薄被,阖上了眼眸。
陆昭锦算计了那么多,终于到了收割胜利果实的时候了。
可惜,叶家的中馈,只怕能压死个人的。
叶幼涟见母亲默许,顿时来了脾气,冲到大堂外道:“虽说是祖母的令,可也得尽了礼数。母亲正睡着,时间倒不急,三月,你还是请那位世子妃亲自来取吧。”
“回郡主的话,世子妃正在为老夫人熬制药膳,所以老夫人才遣奴婢前来。”三月应对熟练。
熬制药膳?
这谄媚坯子,可真会攀高枝儿。
叶幼涟杏目圆瞪,冷声:“那就不好意思了,请回吧。”
三月早就知道这不是什么轻松的活,却不想郡主态度如此强硬,连老夫人的面子都不肯顾。
“郡主,还请您不要为难奴婢……”
“放肆!”叶幼涟冷喝,“你仗着是祖母身边的大丫鬟,就敢目中无人,与我顶嘴不成。”
三月平静着脸色予叶幼涟赔罪,就要告退。
“等等,你身边这是我那二嫂身边的,花什么来着?”
“奴婢……奴婢花枝……”花枝有些发颤地应声。
她本以为是个耀武扬威的活儿,现在却被叶幼涟凶狠的目光看得腿软。
“回去告诉她,既然祖母让她主我叶家中馈,就别丟我叶家的人。”叶幼涟姿态高傲,随手扔出一张花笺丢去,“带给她,时间地点会另有人通知。”
花巧哆嗦着接下,只有一旁的三月认出了花笺的用处。
竟然是四艺斋的邀请信函,郡主什么时候这样大度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