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郡主已经入宫了,夫人也受邀被接去了,咱们怎么办?”花巧奉命一直盯着门房,这便回来禀报。
“我们,自然有我们要做的事。”陆昭锦悬笔在架,看着手中所书,眼底变幻莫测,“走吧。”
两个丫鬟立刻让人收拾碗筷,直到马车驶出叶府侧门,直奔陆家时,才听陆昭锦吩咐一句,“去府衙。”
“什么?”花巧一惊,却见陆昭锦神色一派肃穆,并不像玩笑的模样,只好硬着头皮传话。
“小姐,有什么事咱们可以让三师兄去,不必要……”自己抛头露面吧。
绿绮担忧着,虽然叶夫人现在不问叶家上下的事,可她终归是陆昭锦的婆母,这事要是落到她耳中,只怕没有好听的话啊。
“不,这件事不能交给师兄,我要亲自来。”陆昭锦眼神坚定,车厢里便没有了异议。
京兆尹衙门门庭高阔,朱漆大门敞着,门外用两趟栅栏围住,让人望而却步,却挡不住看似单薄的少女。
“击鼓。”
“咚咚咚!”鼓如雷,敲破世间真伪。
“谁?”京兆尹只觉得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大嚷着让人重复一遍,“你说是谁在击鼓鸣冤?”
衙役苦着脸,重复了一遍:“陆氏,叶陆氏啊大人,这种事小的哪儿敢说谎,真是叶侯世子妃呀!”
京兆尹耳朵嗡嗡作响,楞了半晌才恍然道:“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啊!”
虽然朱红官袍在身,但京兆尹并没有把陆昭锦当成真正鸣冤的人,反以为她只是不满自己拖着邓统的案子不办,这才闹这么大,故意上门施压。
陆昭锦看向京兆尹,多余的话没有说,而是扬手,掀开了自己的兜帽。
“世子妃,您这是干什么!”京兆尹立刻瞪大了眼,终于认请了女孩子眼底眉间的郑重。
“大人,陆氏有冤要伸。”女孩子一伸手,取出了自己的状辞递上,“请大人过目。”
京兆尹嘴角抽了抽,叶世子对陆氏的宠爱那是有目共睹,而叶侯府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也是众所周知。
这状子,可真是不好接哪!
可谁叫他在其位,京兆尹认命地接过诉状,看也没看,转头往正堂走去,随口道:“那就请世子妃说说吧。”
“陆氏一族世代行医,如今有人借陆家名号招摇撞骗,勾结外寇……”
京兆尹闭着眼听堂下陈述,这些他都知道,是蔡仲堂勾结马帮邓统的事,先前的状辞已经写的清清楚楚。
但那件案子有大头压着,他怎敢随便判,本就头疼,今天世子妃又来添乱。
京兆尹正想着怎么安抚住陆昭锦的时候,就见底下女孩子眸色忽然凌厉,“陆氏状告的,正是当今天家龙子!”
“你说什么!”京兆尹腾地站了起来,天家龙子,亏她敢想!
京兆尹此刻无比后悔刚才没有细听,她怎么就能突然扯到皇子身上了?
“陆氏状告的,正是当今,五皇子!”
“什么!”京兆尹瞪大了眼,脑子更乱了,大堂下乌泱泱围着看热闹的百姓顿时乱成一片。
人尽皆知,这可不再是他京兆尹和稀泥就能了解的了!
人群中沸腾,一个青衣男子更是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陆氏她说了什么?
不该是状告当今太子吗,怎么成了殿下了?!
青衣脑子比京兆尹还乱,原本的计划全被打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了。
他抬头死盯着那大堂里那白衣素净的女孩子,女孩子也恰巧回望到他,那漂亮的唇形划成一弯新月。
“陆氏状告的是,当今五皇子。”
似乎怕他听不清,陆昭锦声明字晰地,又重复了一遍。
殿下!
中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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