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抓起状辞就往五皇子头上砸,轻飘飘的纸片哗啦一声,被五皇子一脸冷漠地接住,细读。
状辞声言激励,全述因由。
从蔡仲堂顶着陆家名号与何庭联手欺骗太子,推广这份能让群马癫狂的强马方子,到陆昭锦发现新育马种嗜甜如命,有着在战场上致命的软肋,进而觉察到事情不对。
期间,他与太子的种种斗法倒是没有提及,却提了句,至清。
五皇子再好的修养,也要咬牙切齿了。
陆昭锦,她可真行。
这至清老道在父皇心里是极受敬重的事,还是他说的。
他说有至清侧面作证,马帮邓伟托信就是铁打的事实。
到时候,只要她告知邓夫人太子就是幕后主使的“事实”,相信邓家母子的证词也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将太子逼入死胡同,百口莫辩。
可如今,却是他自己,钻进了亲手缝的口袋,有苦难言。
“父皇,这份状辞真是,凌厉无双,全无错处。”五皇子坦言,一本正经。
皇帝心有戚戚,“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认罪了吗?”
“不,当然不!父皇,儿臣有冤难伸,这证词让儿臣百口莫辩,但一切证据归根到底,还只是邓家母子的空口白牙,这样简陋的局,儿臣不服!”
简陋的,局?
皇帝自然听出五皇子的意思,他的疑心从未打消过。
这件事双方都有动机,甚至都有设置局中局以求陷害对方的可能。
“太子,你怎么说?”皇帝看向一边跪着的太子,示意他起身。
“父皇,这证词所言干系重大。如它所言,叶侯则身陷北境险地而不自知,所以儿臣以为应该,先查证实情警示叶侯,再论根源谁属。”太子所言,中规中矩,甚至有些偏向于五皇子。
因为查证实情,必定会耗费时间,也算是给了五皇子喘息的时间。
皇帝微微点头,不论这件事是谁在为恶,太子的处理都公正妥贴,顾全大局,有君主风范。
“贤儿所言有理,不过,你们似乎都忽略掉了一个人。”
太子和五皇子的心同时一沉。
父皇果然敏锐,他注意到了这个他们二人都刻意别过不谈的话题。
陆氏。
“这个陆氏在此案中,可谓关系重大。”皇帝含笑扫向自己的两个儿子,坐着王座之上甚是威严,“可你们二人,怎么都不提她啊?或是赞誉,或是诋毁,嗯?”
“父皇明鉴。”
太子面色平淡,甚至有些冷漠地拱手道:“陆氏不过一介妇人,儿臣以为,无伤大雅。”
“哼!”五皇子冷哼一声。
蠢货,他以为这样就能保住她了吗?
父皇已经对陆昭锦起了兴趣,就绝不是他三言两语能说服的,反而会加重父皇的兴趣。
“朕听说,清音,”皇帝声音柔长,盯着自己两个儿子的表情,淡淡道:“的脸就是陆氏治好的,叶幼清那个小滑头也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屡屡闯祸。”
“是,父皇,就是这个陆氏。”五皇子冷声应道,声音清朗:“她叫,陆昭锦。”
“这个陆家的女儿,朕倒是要见见,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