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的大殿却只有她听得到。
什么妖术!
陆昭锦暗自咬牙,双目紧闭,只见空间泉水忽然叮咚一响,弹起一道水花,脖颈耳朵中那凉滑触感顿时消失无踪。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一道微不可查的火点从陆昭锦耳中弹出,消散在空气中。
五皇子眼光骤转犀利,微不可查地哼了声,咽下一口舌尖血水。
“陆氏,你可知罪?”殿上威严的男子再度开口喝道。
女孩子这次不再紧张,傲然抬首,脆生生地应道:“请陛下示下。”
五皇子微不可查地扬起唇角,复又拿出他惯用地阴柔狠毒的声线:“构陷皇子,还不知罪无可赦?”
皇帝没有说话。
他召见陆昭锦,就是要听陆氏与五皇子的,庭辩。
这件事的人证物证都可以造假,但是,发现阴谋的人,无法造假。
陆氏一介女流,却能在诡谲的局势中辨识真伪,甚至出庭作证,他倒要看看,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是否构陷,殿下不是心知肚明。”女孩子转而看他,微微扬起的下颔带着一丝高傲。
“呵。”五皇子一声冷笑,女孩子已经开口:“陆氏意外相救的邓氏母子已经证实,邓纬亲口说过同贵人相交甚是险恶,这才送她母子出逃,而这位贵人也已经证实,就是殿下您。”
“笑话!”五皇子冷冷喝道:“邓氏母子受你恩惠在先,你怎么暗示,她们自然会怎么说,如果这样也算证据,那父皇,儿臣这就去找上一列人,来证明儿臣清白!”
皇帝冷冷瞥他一眼,喝道:“混账!”
五皇子死猪不怕开水烫地嘿嘿一笑,倒真有几分胸有成竹的味道,让皇帝更分不清。
“你们,起来说话。”
“谢陛下。”陆昭锦心头一抽,撑着地面站起来,面色不是很好看。
五皇子果然难缠。
不管他是畏惧心虚也好还是倔强死硬,义正言辞也罢,都会让皇帝生疑,疑心他是心中有鬼。
可他这处处骄纵,胡搅蛮缠的态度,半点也不反常,似是深知自己冤枉的模样,只会误导皇帝去疑心太子。
疑心这是太子为了除掉弟弟而设的局。
这种手心手背都是肉的情况下,尤其是有罪的极为受宠,皇帝迟疑不决,对陆昭锦就越发不利。
“陛下,我陆家至始至终也没有任何一卷书籍是医治禽畜,更别说什么强马的方子,而从蔡仲堂手中得到马方的兵马司何大人却在何公子陷入人命官司时,找上了五殿下,这也是事实。”
“陛下圣明,个中从属,您当可辨明。”陆昭锦自问证词写得明晰,皇帝也看得清楚。
相应人证物证,都可提审,只看皇帝要怎么处置这件惊天大案了。
“笑话,世人皆知那何庭将马方献给二哥,二哥不肯助他,便来求我,谁知竟是一计。父皇!”五皇子瞪了眼陆昭锦转向殿上:“儿臣冤枉!这明显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大局,儿臣不服,除非能拿出真凭实据!”
“只可恨那邓纬已死,否则,儿臣清白可雪!”五皇子冷冷道。
这是****裸地挑衅。
陆昭锦你就是再牙尖嘴利,没有邓纬的证据也是白搭。
他二十三年盛宠,就算这件事让父皇存疑,也绝不会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处置他。
要怪,就怪那邓纬无能,没给你留下有用的证据吧。
“五皇子,此言当真?”女孩子狡黠一笑,让五皇子骤然一惊。
圈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