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志盯着眼前的屏障,面色十分难看。
“适才她悬在叶幼清颈上的那根针,可是……法宝?”至清后怕地摇了摇头,“按古籍所说,金丹之上才能驾驭法宝,不知道她是不是……”
“至清,你被一个小丫头吓破胆了吗?”沈志冷声:“就算她能突破境界,依然是个凡人,她根本什么都不懂,否则刚才也不会连番试探,不敢动手。如果刚刚你我联手,本可以……”
“沈志!你已经被怒火冲昏脑子了。”至清冷喝:“你不是只有一个儿子,何况你那个儿子一向诡计多端,连我都不敢掉以轻心,不会这么轻易死了的,你有什么好急的!”
沈志冷哼一声,依然固执己见:“举世千载,无一人可结成金丹,这样的福泽竟落在一个小丫头的头上,你不觉得可笑吗?!”
至清微眯着,眼中再次浮现自己在血海中翻滚的可怕景象,“或许,天意真的不能违逆。”
沈志诧异地看向他,总觉得至清发现了什么,却没有告诉他。
修道之途就是顺天意,而修炼一途,则是逆天夺命。
灵脉枯竭大势所趋,世界早已没有修炼之人,而从他二人决心修炼起,便决定不再遵顺什么天意大道,而此刻至清却说出这种话。
“好,我就守在这里,看看这天意,到底如何。”沈志厉目,盘坐下去。
至清不置可否,也盘坐在洞口前,闭目调息。
而此刻,山洞所处的正下方的山腰处,山石滚落,又形成了一个半米大的洞口。
月光照在洞前的一捧枯草上,草叶摇摇晃晃,却顽强地抓住土块没有掉落。
蓦地,洞中伸出一只血淋淋的手,手骨都露在外面,莹白的骨茬在月光下透着诡异的黄光,细看之下可以发现那是一张几乎快消散了的黄色符篆。
那只手四处抓着,终于揪到了洞外的那株杂草。
犹如摸到了生的希望,那只手猛地使力,手主人终于爬出半颗头来到洞外。
黄光在瞬间碎裂,消散在空气中,符篆完成了它最后的使命。
爬出的男人发髻已乱,眼神却异常坚毅。
他咳出口鲜血,深深地吸了一股外界新鲜的空气。
终是逃出生天。
唐逍遥咯咯怪笑,陆昭锦,今日起,你我已经两清。
我可,不会再让着你了。
这一次,让我们各凭本事吧。
男人抬头,月光将他的脸照得分明,赫然是当今皇帝最宠爱的儿子,也是陆昭锦心中最大的仇人,五皇子,夏承安。
夏承安一贯明艳的容貌此次却是破了相,额角一道狭长的伤口滴着鲜血,只有一颗头露在洞口外面,犹如被镇压在山中一样,在月光下显得十分妖异。
“这一次,的确需要你来救我了,”夏承安深吸一口气,“父亲。”
他口中喃喃不休。
先前被他吐出的鲜血犹如受到召唤,飘飞起来,散成一粒粒血色微尘,缓缓向上飘去。
“沈家的血脉呵……”夏承安眼神狠戾,不屑地啐了口。
而飞散上去的血珠很快围上了沈志,飘飘荡荡。
“恭喜老友,”至清一眼就认出沈家的血蛊,“你这个儿子,还真不是个废物。”
沈志瞥他一眼,已经觉察到夏承安的位置。
“哼。”他挥袖放出信号,并没有亲自去救。
……
就在沈志二人苦苦等待结果时,山洞里却是异常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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