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妾??”陆昭锦一口早饭差点吐了出来,“陈锦嬛亲口说的?”
“没错,奴婢听得真真儿的。”花巧兴致勃勃道:“奴婢过去的时候,她还又说了一遍,贱妾求见主母,还送上了这东西。”
红布蒙着的托盘,让陆昭锦有些心惊肉跳,不用打开,她也知道这里面是什么。
于管事口中那对玉璧。
绿绮兴冲冲上前去掀开,阳光照在玉璧上,形成一束反光直直照入她的眉心。
“啊!”绿绮惨叫一声,捂着额头倒退数步。
“绿绮姐姐你怎么样了?”花巧赶忙扶住她,陆昭锦却攥紧了手中的茶盏。
因为刚才玉璧透射的光打在绿绮额上,将她的神魂弹得摇摇晃晃和身体分离几瞬,而陆昭锦看得分明,那碧色衣裙的少女模样的灵魂透着黑气,将绿绮整个脸都遮盖住了。
这个绿绮,一定有问题。
“没事没事,光照到眼睛了。”绿绮明明捂着额头,却随口答道。
“那就小心点儿。”陆昭锦放下茶盏,越过绿绮将玉璧上的红布盖了回去,“收下吧,让陈……姨娘住回她原来的院子,不要再四处乱跑了。”
“啊?”花巧噘着嘴,不情不愿地下去传话:“真是太便宜她了。”
陆昭锦隔着红布抚摸着玉璧,余光看着默立在她身侧的绿绮,心中拿不定主意。
这陈锦嬛送来的玉璧刚巧照出绿绮的问题,她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呢?
不过陈锦嬛这一次是真的消停了,她住在叶府,却好像没她这个人一样。
陆昭锦倒也不曾苛待她的吃穿用度,反正她也不屑做这些小家子气的事,而且这个妾侍,还得要叶幼清自己来了结。
她才不去给叶幼清擦屁股呢。
可消停的日子并没过多久,突然传来叶幼清将监察御史张大人给打了的消息,连叶老夫人都惊动了。
“为什么打他?”陆昭锦问向南生,就连蒋姨娘都摇了摇头。
这二爷大人,还需要理由?
只是这次,南生还真说出了个子丑寅卯。
“因为张大人在御前状告二爷不敬儒圣,还非要缠着二爷说了一大通的大道理,惹得二爷心烦,”南生砸吧砸吧嘴:“二爷就一拳,让张大人让开了路。”
“这个孽障!”叶老夫人拍着桌子骂道:“那张御使也是侍奉过先帝的老臣,他怎么能跟张大人动粗!”
蒋姨娘赶忙端茶安慰,只有坐在一侧的陆昭锦依旧神色平淡。
“这么说,是张大人先拦住二爷的路,不让二爷过去的?”她道。
老夫人一口茶差点儿没呛到。
往日里昭锦挺聪明的,怎么今天却糊涂了,非给那小霸王找借口。
这根本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这是一拳打出了半个朝廷的敌人啊!
现在叶候领兵在外,正是饱受忌惮的时候,他之前闹的沸沸扬扬,但终归都是些不能拿到台面上说的事,所以陛下才隐忍不发,现在这样,不是找机会给陛下发作呢吗?
“祖母莫急,容孙媳问个清楚。”陆昭锦安抚道,再问了一遍细致因由。
叶老夫人见她胸有成竹,便也由着她。
“所以,是二爷先派兵围了沉云庄,把沉云庄上下老小的衣服都给扒了,换成了庶民常服,又上书陛下状告沉云庄逾越,这才惹怒了张御使为天下士子出头的,对吗?”
“沉云庄?”叶老夫人一按太阳穴,简直要气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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