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奴婢不敢上前,只有花巧自己上去看了一眼,然后就吓得跑了出来。可当时还好好的,今儿一早就开始说胡话,颠三倒四的,安婆子她们只好将她先关起来了。”
这样就吓疯了?
陆昭锦按了按眉心,怎么就这么巧,看绿乔一眼,就疯了。
“绿乔现在在哪儿?”陆昭锦问。
“老夫人房里传下话,说不吉利,让送去乡下的庄子里头关着,还嘱咐小姐不必为这种人伤心。”
陆昭锦知道老夫人是好意,却给她添了的麻烦。
因为她必须要知道病因,才能给花巧诊治啊。
“我这就去看看。”陆昭锦思来想去,决定动身去追。
叶家乡下的庄子并不远,她现在有道家修为,又是今早刚动身,说不定能追上。
“小姐,不需要这么急吧?”
花枝大着胆子道:“叫安婆子派人去带回来就好了,总不能劳您亲自动手啊。”
花巧突然疯了,正是花枝表现自己的机会,她当然不愿意陆昭锦这么快就查清病因。
陆昭锦挑眉看向花枝,她早就知道花枝颇有些小聪明,只是太过肤浅。
“对了,二爷送来了家书!”花枝急道:“就在您房里放着呢。”
“二爷的家书?”陆昭锦差人去取,绿绮怔了一下才匆匆跑去。
那是一方素色锦帕,写了首不着调的小诗:
北境遍地都是尸,小爷我也成日思。
堪舆不曾识经纬,何时归醉美人膝。
“什么乱七八糟!”陆昭锦红着脸啐了口,将人都撵了出去。
“小姐这是要多读几遍了吧。”花枝巧笑,“那召回绿乔的事?”
绿绮瞥了她一眼,冷冷道:“那个叛徒,就让她死在外面好了。”
“是。”花枝应道。
房间里,陆昭锦拿着锦帕认真感应,果然,锦帕上的分别有三缕纬线被叶幼清用灵力浸染过,由上到下分别是两根,一根和三根。
他应该是在提醒自己,邓纬。
可邓纬怎么了?
陆昭锦思前想后连晚膳都只是用了几口。
陆昭锦回京后,邓家母子就被放了回去,但是邓纬的身份却被证实了。
他虽然疯了,但邓家母子都认定,这就是邓纬。
这也是五皇子能受封瑞王的根本原因,因为邓纬出现,他勾连北境的“冤屈”被彻底洗白。
“北境遍地都是尸,小爷我也成日思。堪舆不曾识经纬……”陆昭锦不断重复着小诗,让花枝和绿绮都安下心来。
女人呐,有了男人,还会记得什么。
入了夜,陆昭锦已经睡下。
原本负责守夜的绿绮特意叫来花枝:“我今夜来了葵水,你先替我守一晚吧。”
这可是大丫鬟才有的资格,一心想爬上去的花枝哪儿会错过,千恩万谢地应下。
“二是成日思,一是都是尸,三是……识,经纬!”黑夜里,女孩子猛地睁眼,瞳孔隐隐发亮,下一秒,她便绕过守夜的花枝,直奔刑部大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