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
材质虽然很不错,但没什么特殊的功能,就是杆U型兽叉,
优点是杆子韧性好,刃口极为锋锐。
结果贺永昌这一挑,U型兽叉头上有两个突出去的叉齿,几乎同时接触了白幔,白幔受力产生形变,往里凹陷。
然后其中一个叉齿,毫无征兆地掉下来了。
咣当一下砸地上,在场的人心里都毛了一下。
贺永昌心里也纳闷,这杆兽叉他经常保养,这种自发性的忽然断裂,绝对不可能。
仔细一看断口,他心里咯噔一下,然后转身把手里的兽叉递给了林朔。
林朔接过来一看,故作镇定的神情差点就绷不住了。
断口切面光滑整齐,这是被东西切断的。
至于是被什么东西切断的,不难猜。
苏冬冬的异种天蚕丝。
这是画牢。
贺永昌这时候说道:“总魁首你昨晚入睡之后,苏冬冬在我们周围布置了画牢。
我就看见她在世面的山坡上忙活了一阵,说是布置完了。
她身手太快,怎么布置的我看不清,也不知道她布置具体范围有多大。
我想着反正她也醒着,到时候万一有什么事情,她在场的情况下能随时撤了画牢,不至于误伤自己人。
所以我也没详细问。
现在看起来,她的这片画牢,应该根据周围的地势,就布置在了我们头顶上十米高度。”
林朔点点头:“那就意味着,苏冬冬昨晚布置的画牢,到现在为止依然还存在。
晚上我们睡着的时候,这片白幔罩下来,被画牢的那些无形丝线给托住了,这才没直接盖在咱们身上。”
唐灵玉眉头紧锁,说道:“地面上我们刚才也检查过了,没有任何痕迹。头顶上又有画牢护着我们。那么苏冬冬,为什么会失踪呢?”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苗小仙说道,“能够自由出入画牢的,只有苏冬冬本人。所以她是自己离开的。”
贺永昌深深吸了一口气,对林朔说道:“总魁首,我们是不是被人算计了?”
林朔摇摇头:“先别瞎猜,解决眼前的事情再说。
我们现在被困住了,外面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所以得先出去获取足够多的信息,然后再做判断。”
“这画牢的丝线看不见,怎么出去啊?”魏行山问道,“搞不好咱就被肢解了。”
“简单,画牢只能布置在地上,不可能布到地下去。”林朔挥了挥手,“你们退开一些,我请追爷砸开一个地坑,我们能钻出去就行了。”
众人一听这话赶紧四散开去。
林朔手往后一探,抓住了追爷弓身顶端的弓弦,直接抡了出去。
轰隆一声巨响,山坡上的紫色碎石崩飞。
林朔这一下砸击,直接干出了一个一米多深,两米见方的石坑。
上面的石头被砸碎崩飞了,底下还有一些碎石。
贺永昌见状赶紧上前几步,用只剩下一个齿的飞天夜叉去刨这些碎石出来,好让坑更深一些。
结果这一刨,贺家猎人又愣住了,扭头看了林朔一眼。
林朔也这个看着坑底,脸上虽说依然维持着镇静,不过心里已经开始在骂娘了。
这地底下,居然还有一层白幔,而且看样子,跟头顶上的白幔是一体的。
“戳戳看。”林朔说道,“试试强度。”
贺永昌一叉戳了下去,地底下的白幔跟之前悬在半空中的那块一样,产生了一定凹陷。
可贺家猎人拔起来兽叉一看,发现这层幔布完好无损。
林朔心中暗道不妙,一挥手:“你们四处挖挖看。”
众人赶紧照办,拿出背包里的工兵铲,各自跑到山谷底部找了一个位置,一阵猛挖。
其他五个猎人干活儿的时候,林朔则跳到了自己砸出来的石坑底部,开始近距离研究这层白幔。
一边仔细辨别着,他耳边就听到五个队员的纷纷回报。
五个坑刨下去,少的一米最多两米,坑底都出现了白花花的一片。
所以整个狩猎队,其实已经被上下两层连为一体的白幔,给包裹起来了。
也就是头顶上有画牢撑着,上下两片幔捕的距离才足够远,让大伙儿有活动空间。
而有众人挖坑的这么会儿功夫,林朔蹲在坑底,仔细辨别了一下白幔的材质。
他终于认出来这是什么了。
之前他没想到是这个东西,是因为这种材质太过稀少。
林朔没见过能织成这么一大片的,呈现形式过于陌生,这就成了灯下黑。
实际上这东西,林朔几乎天天都在接触。
他的大夫人,Anne头发上就藏着这个东西,每天晚上就在自己枕头边上。
异种天蚕丝。
如今涵盖了山谷上空和地底,困住了整支狩猎队这一大片白纱幔帐,就是由大量的异种天蚕丝编制而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