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米亚公国,北山伯爵领是公爵府的所在地,也就是首府。
只是跟其他伯爵领,尤其是西岚和南陵两个大的伯爵领相比,北山虽然有一片很不错的河谷,可山地面积更多,平均算下来土地算是贫瘠的,所以人口比较少。
当年米亚公爵之所以定公国首都在北山,主要是军事方面的考量。
因为整个米亚公国的水系在北山和南山之间的河谷一端交汇,这儿可以作为漕运的枢纽。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个道理搁在哪儿都是一样的,谁控制了漕运也就等于控制了粮草,在对外战争时期这是核心优势。
只可惜老公爵壮志未酬,攻打领国的时候被一位封号高手重创。
更倒霉的是,他拖着重伤之躯回来,好不容易在病榻前把后事交待了这才去世,结果他交待的事儿,也没什么人听。
说好是长女阿尔忒弥斯继位的,结果二儿子涅墨亚把这个位置篡过去了。
然后就在今天,老公爵的长女阿尔忒弥斯,将被绑在火刑柱上,被活活烧死。
这个消息早就散出去了,公国十七个伯爵领路人皆知,所以这天一大早,公国里但凡手头有富裕,能雇得起马车的,基本都在赶路。
烧个人,这事儿在大西洲并不罕见,对付异教徒的常用手段,隔三差五的事儿。
烧女人,那就少一点儿,烧漂亮女人那就更少。
而像阿尔忒弥斯这种贵族层里芳名远播的女子,这是整个大西洲的顶级美女,身份又尊贵,不仅是公国继承人,还差点成为皇帝儿媳妇。
这样的女人烧起来,想必是别有一番滋味的。
而且以她的罪名,那不是简单一把火烧了就完事儿的。
在烧死之前,刽子手必然极尽羞辱之能事,爱看这出的人可不少。
在以前的华夏,刽子手算是半个门里人,是有师承的,办事儿知道规矩分寸。
大西洲,尤其是天澜帝国这边,林朔这会儿才知道,风气不太一样。
这儿的法律其实无从谈起,维持社会道德秩序的主要是宗教力量。
所以这儿的刽子手,是海神教的神职人员,有点儿像以前欧洲中世纪宗教裁判所的意思。
他们在行刑的时候,就跟当年苏冬冬的刺客信条刺杀似的,不是按规矩走的流程,而是一场即兴的表演。
为了起到最好的教义宣传效果,杀人行刑那是怎么残暴怎么来,大西洲民风彪悍,越是血腥大伙儿越是爱看。
而且刽子手之间还有竞争,谁杀人杀得漂亮,围观的反响好,这人活儿就多,出场的价码也高。
这次涅墨亚请到的刽子手,是整个天澜帝国在这方面首屈一指的高人,名叫屠良。
这人是业界明星,近十年来,但凡是他主刀的刑场,附近的旅店肯定是三天前就爆满了。
行刑的时候,那更是人山人海,别说刑场附近的位置了,哪怕是附近民居的屋顶都是寸土寸金,不掏钱提前预定,到时候根本站不上去。
今天阿尔忒弥斯领刑的地方,就在北山城镇的镇中心,从林朔目前所在的北山城堡城墙顶上往下看,远是远了点儿,可依然是一目了然的。
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晚上有事儿晚饭会耽搁,涅墨亚特地在城墙上摆了一个小茶桌备下了酒食,把林朔叫了上来一起喝酒。
这种应酬林朔真不爱去,不过事情到今天就差这最后一哆嗦了,倒也没什么所谓。
于是林朔和涅墨亚两人一边在城墙上喝酒,一边就看着山下的城镇。
涅墨亚显然心情很好,把屠良的事儿跟林朔说了。
“林兄弟。”涅墨亚微微笑道,“你猜猜看,我这次请这位高人过来,出了多少价码?”
林朔对这事儿没什么概念,老老实实摇了摇头。
“这个数。”涅墨亚伸出一个手指头,“一千金币。”
林朔一听不由得,不由得嘬了个牙花子,心想这人真是个败家子。
一千金币,那差不多就是一千多万了,这个价码如今搁在大西洲外面,猎门九大魁首都能请到了。
老贺前阵子就接了不少这个价格的买卖。
在大西洲请个杀人的屠夫,也要这个钱,这上哪儿说理去。
结果林朔这个表情一露出来,涅墨亚赶紧解释:“哎,林兄弟你不懂,我这次算是捡到便宜了。人家那是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才来的。”
“这也叫便宜?”林朔问道。
“你是皇帝暗卫,平时就在宫里待着,不出来走动,所以外面江湖上的事情你不了解。”涅墨亚说道,“屠良这个人可不简单。
整个天澜帝国,封号级的高手不多不少怎么也有个百来位,只有这个屠良,是唯一的平民。
你别看他出身低贱,不过身手那是连我都佩服的。
知道他是怎么成名的吗?”
林朔心里虽然多少有了点儿兴趣,可却没搭茬,知道这人自己会说下去。
涅墨亚脸上有了缅怀之色,说道:“说起来也是巧,当年他的成名之作,我就在现场。
我那时候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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