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仔细一想,嗐,别人跳河那是寻短见,我爸跳河,河可能会出事,他自己肯定没事儿。
“楚叔叔您别闹,那是我爸。”林映雪说道,“他跳河你哭什么啊?”
“他不带我一块儿啊。”楚弘毅似是很委屈,“两人说好一起守夜的,结果防我就跟防贼似的,中间摆一盘蚊香也就算了,自己下河都不带我去……”
林映雪嘴角抽了抽,很努力地憋住了笑意,一脸郑重其事地说道:“嗯,这是我爸不对,一会儿他回来我说他。”
“嗯,你是得说说他,太过分了。”楚弘毅翘着兰花指投诉道,“这对我就是一种羞辱。”
“楚叔叔,你也稍微担待一些,我爸就是个大直男,这方面不开窍,您别跟他一般见识。”林映雪说道,“不过在家里的时候,他倒是总跟我说,楚叔叔是个天才,他很欣赏你。”
楚弘毅一听这话,心里还挺受用的,正要客气几句,却听到船边上林朔的嗓音:“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啊?”
话音刚落,林总魁首出现在甲板上,浑身上下就跟落汤鸡似的,不过也就眨眼的功夫,衣服上的水就被他凝成了一个水球,信手扔到了船外。
林映雪这会儿有点尴尬,话术被老爸戳穿了,然后楚弘毅也很尴尬,脸上的笑意稍稍顿了顿,说道:“林总魁首,您这趟洗澡洗得够久的,可别洗秃噜皮了。”
“没事儿,我天生皮厚。”林朔摆摆手。
“爸,你下河干嘛去了?”林映雪总算想起正事儿了,老爸这人她也了解,不见兔子不撒鹰,平白无故不会下河。
“昨晚水下有东西,我跟着它们游了一段儿。”林朔如实说道。
“然后呢?”
“游不过它们。”林朔一摊手,“跟丢了。”
“不是,总魁首,还有你游不过的东西?”楚弘毅一脸难以置信。
“多新鲜呢,我是地上的,人家是海里的,游得过才见鬼呢。”林朔说道,“一开始在河里,那还行,我本以为这群东西游速也就那样了,结果人家逗我玩呢,一到了入海口,歘一下,全不见了。”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您弄清楚了吗?”楚弘毅问道。
“水底下乌漆嘛黑的,我又看不见它们,只是感知锁定而已,所以到底是不是,还不能完全确认。”林朔说道,“不过八九不离十了,各方面都比较吻合。”
“那既然这样,咱这笔买卖是不是得黄啊?”楚弘毅说道,“您看,东西十有八九是海妖,然后这群海妖之前也不对咱们动手,您跟上去了它们还能戏耍您,先不说它们的战斗力本就强悍,光这智慧程度,显然就跟婆罗洲那群是两回事儿。总魁首,接下来咱怎么办?”
林朔没吭声,指了指林映雪。
楚弘毅好像这才想起来,对林映雪说道:“队长,咱接下来怎么办?”
林映雪一脸疑惑:“这个事情,难道说很难吗?”
楚弘毅脸上的肌肉抖了抖,转头对林朔说道:“总魁首,您闺女嘲讽我。”
“这叫有其父必有其女。”林朔嘀咕了一句。
“哎!你们父女俩这么欺负人可不行啊!”楚弘毅叫道,“别以为我是个男的就不会撒泼!”
“行了行了,映雪,好好跟你楚叔叔说。”林朔说道。
“楚叔叔,这您可不能怪我,是你先拿话吓唬我的。”林映雪笑道,“您自己其实也明白的,这事儿没多难,再聪明的鱼,它也是鱼。人抓鱼还不简单吗?”
“嘿,你说得倒是轻巧,那你说说看,怎么抓?”楚弘毅说道。
林映雪笑了笑,对林朔说道:“林总魁首,我这个队长现在认命你为谋主,你也听到楚魁首的问题了,请回答。”
“胡闹,谋主是能随便认命的吗?那是我们猎门的宰相柳,仅次于总魁首的位置。”林朔瞪了小姑娘一眼,“狩猎小队里,最多也就是个参谋。”
林映雪吐了吐舌头:“林参谋,请。”
林朔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知人善任,倒也不能说你错,就这投机取巧的做派,我是真不爽。”
楚弘毅这会儿多少有点儿明知故问的意思,一看小姑娘看穿了,也就不演了,说道:“她至少提供了大概的思路,抓鱼嘛,只是具体的方法,她确实没经验,林总魁首您还是亲自定计吧。”
“好,那听队长的,咱抓鱼。”林朔点点头,“然后这些鱼,我全都想要,那就不能一条一条钓了。”
“那是不是得编个网啊?”林映雪问道。
“这是个主意。”楚弘毅说道,“如果真是海妖,要想编个网,那材料可就不一般了,得是苏家异种天蚕丝才行,总魁首你带着吗?”
“我又不是苏家传人,带那玩意儿干嘛,一不留神容易伤着自己。”林朔摇摇头,“所以结网是不行的,而且这网得结多大才算完呢?能保证一网打尽吗?”
“那怎么办呢?”林映雪问道。
“先打饵,再围坝,场面会很大,然后我一个人还不行。”林朔说道,“得等苗成云恢复元气,我俩一块儿来。”
“苗伯伯他身体素质再好,恢复也得半个月呢。”林映雪说道。
“没事,等得起。”林朔说道,“顺便啊,我们继续往玛雅金字塔进发,替你楚叔叔把事儿办了。”
“好。”
“谨遵总魁首号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