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中救下的北燕女子,因她无处可去,沈煦便将她安置在了万花楼中,成了万花楼的头牌。
红药貌若天仙,又诗词歌赋无一不精,其中琴艺尤为最佳,不到一年便成了京城有名的花魁,众多的王公贵族、才子文豪无不以是她的座上宾为荣。
更是为了她一掷千金,只为听她弹奏一曲。
红药明面上是万花楼的清倌人,实际上却在这京城最大的销金窟中,为沈煦收集着各种情报。
良久之后,沈煦突然出声:“二皇子出京多久了?”
石墨挠挠头:“有一个多月了。”
“近几日可有收到他传回来的消息?”
红药点点头:“四日前收到的消息,他们已至魏县,按时间来算,近几日便能抵京。”
“情况不对。”沈煦沉声说道:“我们约定好是三日传一次书信,如今已过了一日为何没有收到消息。”
“许是因着马上要到京城了,所以二皇子才没有传回消息?”红药试探着说了一句。
沈煦摇摇头:“殿下的为人我知道,他不会犯这种错误,石墨。”
听到沈煦叫他,石墨立刻上前一步:“在。”
“走,我们出城接一接殿下。”说着站起身便朝着门外走去。
是夜,用过晚饭后,云鸿几人又聚到云翘的小院中,桃红端上瓜果茶点,几人围桌而坐,一边喝茶一边聊着今日所发生的事情。
徐行笑着看向云翘:“近几日医馆之中收到几份拜帖,都是想请姑娘去府上诊脉的,姑娘可有兴趣去看上一看?”
“都有谁家?”
“吏部尚书郑府,瑞雅长公主府,还有靖忠将军府。”
吏部尚书府?她那便宜爹的上司家?云翘秀眉一挑:“吏部尚书府中谁病了?”
“尚书郑耀本人。”
“可有说是什么病症?”
徐行轻捻短须,点头道:“据说是心悸之症。”
“好,徐叔你给尚书府投个拜帖,我去看看。”
徐行点头:“那另外两家呢?”
“先说说他们的情况。”云翘投以探询的目光看向徐行。
“长公主瑞雅膝下有一子一女,儿子名叫周煊今年十七岁,去年外出之时,滚下山崖伤了腿不良于行,长公主府前来求医,是为了他的病。
至于靖忠将军府,并未听说府上有人得了什么病症,前来求医之人也没有明说,但看其样子应很是着急,已遣人来请过三次。”
云翘微微点头:“好,徐行叔,你来安排,尚书府和长公主府两家我们都应了,至于靖忠将军府嘛......。”
云翘顿了一下,沉思片刻才道:“等他们再来人,先问问是什么病症再决定去还是不去。”
“是。”
三日后,已告病在家,多日不曾上朝的吏部尚书郑耀,居然出现在了朝会之上。
他步履稳健,一副精神矍铄的样子,全然不复之前病弱的模样,众朝臣一片哗然,纷纷上前问候,一番询问之后,众人这才知晓,原来是请到了近日在京中声名鹊起的药王谷少谷主为他医病。
就连皇帝看到他也是惊叹不已,心中也对这位传说中的少年天才起了几分好奇。
此时,看到身体恢复康健的郑耀,林岚月脸上的笑容几乎维持不住,他强自压下心中的恼恨,咬着牙稳了稳心神,这才上前道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