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晟睿坠马一事确实查出一些蹊跷,那日,他与几名友人相约到郊外游玩,饮酒正酣之即,其中一个叫李成浩的人,提议众人来一场赛马,晟睿出身将门,自幼修习马术,赛马自然不在话下。
然而,途中他却失足坠马。
事发之后,沐府也曾派人查过晟睿的坠马原因,只发现马匹在奔跑途中突然发狂,但发狂的原因并未找到。
当时沐府急于为晟睿治伤并未多做追究,也亏得晟睿自幼便马术精湛,因此在落马之时才只伤了腿,若换了旁人,只怕连命都要丢了。”说到此,沈煦轻叹一声脸上露出一丝庆幸之色。
“与晟睿一起外出游玩的几人都查了吗?”朱明允微垂着眼帘,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只是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沉重。
沈煦点点头:“查过。”
“可有疑点?”
“晟睿出事之后没多久,那个叫李成浩的,便在酒后连人带车一同跌入护城河而亡,与他一起死的,还有他的马夫,出事之时,那名马夫也在场。”
“灭口!”
沈煦点点头:“据说,那日他之所以会喝多,是因为他突然谋到了一个正七品的实缺,他原本只是一个从八品的捐官,还是虚职,却突然谋到了一个正七品的实职,殿下不觉得奇怪吗?”
沈煦缓步走回桌前,拿起茶盏轻啜了一口。
朱明允眸中厉色一闪:“他谋的官职走的谁的路子?”
沈煦端起茶盏又轻啜了一口,目中带着嘲弄之色:“半年之前,吏部尚书郑耀因身有心疾告病在家,吏部之事由林岚月一手把控,七品的实缺虽算不得什么太大的官职,可是若无这个林侍郎的同意,他如何能补得了这个缺?”
朱明允目中杀机毕露:“这么多年,因着父皇的不喜与忌惮,我与母妃一直都低调做人,我母妃在宫中从不争宠。
而我终日以养病的名义在府中闭门不出,也极少与沐府来往,就连逢年过节的年节之礼,也是按朝中最普通的官员之礼所备,我自认并无半点出格之处,他们却依旧不肯放过我。”
“殿下,注意身子。”沈煦急忙出声提醒。
朱明允长长舒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半躺在软枕上久久不语。
半晌过后,朱明允又重新睁开眼睛,眼中的愤懑尽已敛去,他苦笑一声看着沈煦:“我即使行事再低调也没有用,只要我舅父还手握五十万西北军,那我便一直就会是他们的眼中钉。”
沈煦也哂笑一声:“是啊,沐将军膝下虽子嗣不丰,但晟睿却自幼弓马娴熟,且熟读兵书,若不是因为沐家这一辈只有他一个男丁,老夫人不愿他过早上战场,只怕他早已投身西北军中了。”
朱明允狠狠咬了咬牙:“好,好得很。”
两人都不再说话,沉默了片刻之后朱明允又道:“昭明,帮我查一下给晟睿诊治的那名太医,以及那阿芙蓉从何处而来。”
沈煦立刻拱手:“殿下放心,我这就派人去查。”
转身走了几步,沈煦又折返回来走到朱明允身前。
朱明允看着他挑眉问道:“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