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如今的皇子中,二皇子和三皇子二人,是除了大皇子之外最适合的人选。
诸位大人都知道二皇子虽一直为皇帝不喜,但他是除了大皇子之外年龄最长的皇子,若成为储君之人不是大皇子,那其他皇子皆是庶子,机会都是一样,未必没有朝臣将宝押在他身上。
如今之即应想办法将二皇子派出京城,他本就在朝中没有什么助力,若再远离朝廷权力中心,那也就相当于失去了成为储君的机会。
至于三皇子,他谋害皇后、皇兄,犯了天下人之大忌,只要把此事坐实,便可逼着皇帝将他处理了。
虽然我们如今还没有拿到实证,但有冲虚道长天相之说再前,又有这制毒人证在后,先把流言放出去,即使陛下有心相护,如今也不好在这种时候提出立三皇子为嗣吧?”
工部尚书刘振魁皱眉道:“二皇子一向低调,又从未在朝中领过实职,如今以何名义将他调出京城?”
“这个好说。”谢次辅道:“此事交由我来办。”
“三皇子之事,在下觉得现下倒是有个好时机。”
“说来听听。”
“通州别院之事,如今也是时候让李仲昱出来见见人了。”
卫亭仕轻摇折扇,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模样。
在座之人都是朝中重臣,对通州别院的详情也都略知一二,如今听卫亭仕提起这才知道,原来还有内情,那位叫李仲昱的举子居然没有死。
众人就接下来需要做的事情,又商议一阵之后便纷纷告辞离去。
书房之中只留下谢怀德与卫亭仕二人。
谢怀德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目中的阴狠之色不再掩饰:“小贱种,屡次使用如此阴毒的手段,真是下作!”
“大人不必上火,通州别院之事,绝非瑞宁公主一人所为,只要能找到证据证明此事与朱明喆有关,那他也跑不了,还有皇后之事,在下觉得此事若只有那靳蛇一名人证,只怕不足以取信皇帝,不如......。”
谢怀德点点头:“卫先生所言有理,我明日便让夫人进宫一趟。”
第二日一早
京兆府门前的鸣冤鼓再次被敲响。
方敬贤的耳朵再一次抖了起来,自上次百草堂一案审结之后,他很是安生了一阵子,申请调离的折子也被打了回来。
据说是因为他快速审理了谢次辅内侄被伤一案,毫不徇私、不畏强权深得谢次辅的赞许,说京兆府尹这样重要的职位,就应由他这样敢于秉公断案的官员来做。
方敬贤很是无奈,可他人微言轻,怎么敢得罪权倾朝野的次辅大人,只能捏着鼻子继续做他的京兆府尹。
他如今只盼着任期赶快结束,到时候他再使使银子,走走门路,那怕官职再降上一级也要赶快谋个外派的差事,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他算是看出来了,如今皇子们的夺嫡之争已愈演愈烈,他这个一无家世二无背景,还得受夹板气的小小京兆府尹,说不定哪天就会被当成炮灰灭了,前程虽然重要,但要是命都没了,要前程还有个啥用?
如今,他只要听到鸣冤鼓响,就感觉心惊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