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自揣度朕的意思。”
“那陛下为何一直不肯立嗣儿为太子?”皇后再次追问。
“太子之事乃是国之大事,怎能轻易决断?”说完又是一阵怒气涌上心头,这一个个都急着让朕立嗣,这是何意?难道都盼着朕死吗?
“皇后如此急着让朕立嗣是何意?是觉得朕的身子不行了吗?”皇帝目光冷厉逼视着她,身上那股上位者的气息立刻压了下来。
皇后红着眼睛,低头不语,他与她,是帝后,是君臣,是这世间最尊贵的夫妻,也是这世间最疏离的夫妻。
一阵轻笑之声自皇后口中溢出,她抬起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陛下,我被她害成如此模样,我的嗣儿也被他害成那般,你还是不愿处置他们母子,给我和嗣儿一个公道吗?”
皇帝瞳孔猛的一缩,颤着声音道:“你说什么,嗣儿他的病是被人所害?”
他知道自己这个大儿子贪花好色,因此,这次得病他只觉得羞恼、丢脸,有损皇家颜面,他是自作自受、自食其果,从未想过,他居然是被人所害。
皇后狠狠的擦掉脸上的泪水:“陛下不会以为嗣儿是自己的身子出了问题,才会那般模样的吧?他是被人害得!有人给他吃了特制的药,若不是我特意宣了云桥去为嗣儿看诊,如今他已经被害死了!”
“我,朕会派人查清楚此事,给你与嗣儿一个交待。”
皇帝心中没来由的一慌,他不敢深想,也不想再听皇后说下去,此时若是他再多听一句,他只怕就会相信皇后所说。
说完,急忙站起身,背影狼狈的离开了坤宁宫。
“娘娘......。”烟翠心疼的看着泪流满面的皇后。
她直直的盯着皇帝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站起身面上一片阴冷,刀不割在自己身上不觉得疼,既然你无情,就别怪我无意了。
“烟翠。”
“奴婢在。”
“去把姜嬷嬷请来。”
“是。”
今日是她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若他还顾念一点与自己的夫妻之情,心中对嗣儿还有一点父子之情,愿意处置了那对母子,那她依旧是他的皇后,他的妻,可他终究让她失望了。
皇帝面色阴沉的回到御书房,呆呆的坐在椅子上默然不语了好一阵,突然开口:“安德容。”
“老奴在。”
“拟旨,着大理寺卿卢霖全力清查通山藏尸案,所有涉案人员无论官职,无论爵位,一律严惩不贷。”
“遵旨!”
安德容心中一惊,不敢多问,低头退出御书房,来到司礼监内提笔写好圣旨,又捧回御书房:“请皇上用印。”
皇帝默不作声,拿出玉玺,落印!
将摊在面前的圣旨又看了一遍,那鲜红的大印刺得他眼睛微微发涩,他闭了闭眼,将圣旨抓起丢进安德容怀中:“给卢霖送去。”
“是。”
安德容捧着圣旨退出御书房,将他递给站在门外的小徒弟:“去大理寺宣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