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宁司辰会有这样的反应全在舒轻月的意料之中,她话虽说得简单,但真要做起来,谈何容易?
“宁将军有什么喜好?”舒轻月问他。
宁司辰不言,他是在想着舒轻月的问,也在想着怎么回答她。
“琴、棋、书、画、骑马、射箭、征战……”舒轻月一一列举着,却都不见他点头,他难道就真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
“舒小姐喜好什么?”宁司辰问她。
“看书,写字,下棋,登山远眺,还有听别人弹曲。”舒轻月说道。
“舒小姐的埙是跟谁学的?”他问。
“是……”舒轻月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
她眼底划过一抹伤色,稍纵即逝,不过,宁司辰还是察觉到了。她的埙是和谁学的?从她的表情上推测,应该是很亲的人,如果是亲人,又为何会表现出这种难言的痛楚呢?宁司辰心里有疑惑,但他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不方便说,就当我没问。”他说。
“当哪天我想说了,我会告诉你的。”舒轻月说道,而后,她洗去面容里添上的那几许惆怅,再次换上一抹浅浅的笑容,说道。“今日天气不错,宁将军要不陪我出去走走。”
“可以。”宁司辰想了想,说道。
舒轻月在宁司辰的叮嘱下又多穿了一件衣服,二人才一同出了宁府。
宁府大门斜对面一栋茶楼二楼靠窗的茶座,一个男子不知在那里坐了多久,茶壶里的茶早已添水到淡而无味,然而,他还是一直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宁府的方向,他看着舒轻月和宁司辰从宁府里走出,然后左转,朝着西边的街道渐渐远去,最终融进人群完全看不见了。又过去了很久,男子才收回了视线。
茶楼里的那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岳容飞。
舒轻月去到如意赌坊的那晚,也是他偷偷跟在她和宁司辰的后面,他一路跟,直至看着舒轻月进了宁府。从如意赌坊到宁府的那一路上,岳容飞有无数机会出来阻止,但他没有,他知道,舒轻月会选择那么做,一定有自己的主张。而他要做的便是尽自己所能,保她周全。
“岳将军,小姐呆在宁府,真的没问题吗?”沈浩南坐在另一张茶座,他刚才也看到了舒轻月从宁府出来,他走到岳容飞的面前,问道。舒府已经这样了,对于如今的沈浩南来说,舒轻月平安无事才是最重要的。
“不会有事的。”岳容飞相信舒轻月,他也不会让舒轻月出事。
“可……”沈浩楠还想说什么。
“南叔,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先回去吧。”岳容飞对沈浩南说道。
“你让小姐不要太勉强自己。”沈浩南说道。
“知道了。”岳容飞说道。
另一边,舒轻月一路往西,她拐进另一条街道的时候,余光中往岳容飞所在的那家茶楼望了一眼。不过,茶楼离得太远,她看不到里面的岳容飞。
她出宁府,自然不是单单只为了出来走走,她要让岳容飞知道她安然无恙,还有,她也要送一些消息给岳容飞。
“宁将军,去前面的白云观。”舒轻月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座道观,对宁司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