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的士兵跳下马,朝着二人跑了过来,跪地道:“公主传令下来,把死马身上的经络和脚经抽出,在木人的身上编制成衣服。不管有多少马匹,全部编织到木人的身上。”
高岭点了点头,道:“公主还有何吩咐么?”
士兵道:“公主还说了,练马场上的师傅终日劳累,那马肉便给师傅门改变生活,若是明日后日杀死的马匹过多,可制成肉干送到前线去。”
高岭的身子一震,满是皱纹的双唇剧烈地抖动起来。两窜热泪顺着他的脸慢慢地流了下来。他慢慢地跪了下去,哽咽道:“公主果然是上天派下来的仙子,我大唐有望啊。”双手扶地,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刘威拉起来高岭,轻声道:“那公主让把马匹的脚经和经络在木人的身上编织成衣服,是何道理?”
高岭抬手擦去脸上的泪水,一张脸上因为兴奋带着微红,颤声道:“杀一敬百,必须深之入骨。公主料事如神,若是让那战马记住训练时候的教训,在战场上必然能勇猛直前。”
刘威高兴地点了点头,道:“如此最好,你等加紧练马,三万匹战马,六万战士在十日之内,必须能准时出征。”
高岭点了点头,道:“请刘将军转告公主,老臣最后一口气,也必然是在练马场上咽下的。十日之后,保证完成任务。”
刘威拍了拍高岭的肩膀,双眼中满了感激之色。
太阳西下,他骑上战马,朝着军营的方向奔去。
西王爷已经出征,那么最多三天之后,大军必须出战。
阵营中的军师,早已是老弱病残。
也许,大唐的希望就在两个人的身上。
一个是公主,一个是王爷。
这是场悬殊太大的赌博,赌注太过庞大。
一个是匈奴的天下,一个是大唐的天下。
落败的一方将会成为永远的奴隶,随着历史的流淌,被遗忘。
胜利的人,能流芳千古,成为真正的英雄。
可是这一切都不再重要。
此时,所有人的命运就象是射出去的箭。不管方向和目的是对还是错,永远,永远都回不了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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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奴的脸上,带着阴暗的微黑。
这个强悍的霸主,面对着丧子的疼痛,几乎击垮了他的意志。在这场两强相争的战争中,匈奴一直处于强大的上风。他有着战无不胜的强兵,面对着大唐富饶的疆土和无数的珍宝,那将是诱惑着凶猛的匈奴人所向披靡最大的动力。
从数年前开始,他便立志要扫平天下,抢尽最珍贵的珠宝和最美丽的女人。他要让自己的儿子成为最强大的领主。
可是,一切都是那么不的尽人意。风华正茂的波罗王子,在一眨眼的功夫便死在了大唐公主的手上。
强烈的仇恨,更加的激发了匈奴人的斗志。二十天的时间,哈奴挑选了最精悍的三万骑兵。面对着杀子的仇人,他并不打算用匈奴最有利的羽箭。也许,只有近距离的交锋,才能体会肆杀中那种复仇的快感。李子昕,那个少年修罗。他必须死,而且是死在自己的刀下,才对得起死去的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