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耳朵贴在了主君的胸膛——
咚咚咚咚咚咚咚!
太明显了吧喂!
雷纳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
“别欺负我们不识字啊!快点告诉我们写了什么啊!”
“等等……等我缓口气。”
“我说……这不是很明显了吗?”
这时最沉稳的反而是战姬·荧惑,“按照我们先前的推测,现在算下来日子也到了不是吗。”
从赫尔曼出发,一路冒险抵达里萨特以后,大概差不多快一年了,算上来回送信和前段时间因为急着追赶没能和赫尔曼联系的原因——
“男孩……男孩还是女孩?!”
现在什么圣灵教廷的大危机、什么魔军的路线,完全被大伙们抛诸脑后去了,大家都沉浸于主君成为人父的激动中——
雷纳捂着额头示意战姬们让自己静一静,“男……男孩。”
“所以千里迢迢寄信过来就是向您问名字对吧?”
“什么啊!孩子的名字?这么重要的事情朕才不会轻易让你来取呢!朕跟你讲清楚,这孩子将会是我们赫尔曼帝国未来的第一皇子,绝不会轻易继承像什么迪多斯这样的难听姓氏!当然……稍稍尊重你这个不负责任父亲的意见也在常理之中,不过朕绝对不会采纳的,你明白了吧,哼!”
——以上是嘉维娜在信中的原话,不过雷纳绝对不会羞耻到把这些全都念出来。
“看呐,看呐……”
泷梦兴奋之余还不忘捉弄一旁涨红了脸一句话也不说的苍穹,“瞧瞧我们不争气的苍穹大人,明明是陪伴主君最久的家伙,居然让别的女人捷足先登了——”说着泷梦便拍了拍苍穹的小腹,“哎……要怪也只能怪肚子不争气了……”
“什么……什么啊!”
苍穹掐着泷梦的手臂并拽开,“主、主君成为父亲了……我们身为……身为战姬……应该……应该……”
说着说着,苍穹的眼泪便簌簌地落了下来,啜泣声也越来大,不禁引起酒馆里众人的侧目:
“渣男吗?这男人……”
“这么多部下居然都是情人……还包括小姑娘?真是个禽兽不如的家伙!”
“那个……苍穹,别这样……过去发生的事情……我都会慢慢和你解释的……”
“呜……抱歉……主君,苍穹让您丢人了……”
金发的战姬啜泣着掩住面容,夺门跑了出去。
“苍穹姐姐……别这样啊!”
“喂喂……居然这么认真……”
“愣着干什么?快追啊!”
雷纳和其余的战姬们正要追上去,
“雷纳、雷纳殿下!”
阿格迪乌的永夜君王转过身来,脸上挂着一丝微微的怒意,“笨蛋吗!你!”
夜鸦的密探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
“怎么交差啊……女王陛下说两个星期内情报送不回来就要开除我了……”
“嗯……就把他说的话记录下来吧。”
密探离开以后,桌上的信函还孤零零地放置在原处,
而在信函的最后,还写着一些别的内容,
“那个……听说你们要去孟菲斯克国境内的奥贝里斯克大裂谷作战?朕姑且查了一些有关魔人奥贝里斯克的资料……发现我们赫尔曼的祖先似乎参与过那场战斗……说是魔人奥贝里斯克就封印在裂谷附近的一处池塘中……现在寄信寄到的时候也许有些晚了……不过你还是千万小心一点……什么啊,作为孩子的母亲,关心一下孩子的父亲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记住,我们只是纯粹的……纯粹的那种关系,别想借机来窃取朕的国家!现在朕要去处理政务了,好好保重吧!”
与此同时,在某个阴暗的地下岩窟中。
不知昏迷了多久,女仆长终于从噩梦中苏醒过来——但视线里的景象依然如同梦魇。
这是一头身体呈现血红色的巨大怪物,蜥蜴般的尾巴末端燃烧着熊熊烈焰——周围遍地都是士兵们的尸体,怪物高举着一柄血红色的巨大双刃斧,透过血斧来吸纳周围士兵们的生命能量。
“终于……醒过来了吗……”
“唔咕咕……”
芙兰瑟缩着躲在黑暗的角落中,后背的刺身让她倍感煎熬,浓烈的血腥臭味让她止不住干呕的欲望——这一刻,她只能依靠回忆里的各种画面来减缓痛苦,芙娜的容貌、塔西姆的村民们、主君的声音、还有和主君们一起冒险的各种记忆片段——
“唔咕……”
芙兰被神秘的力量控制着浮在空中——那手持巨斧的怪物也转过身来,展现出来的脸庞轮廓却与正常人类仿佛,因而并不显得过于可怕。
“太好了……”
数条鲜红的触手撕开了她的后背衣衫,使得芙兰后背的黑蔷薇纹身完全显现出来——被触手衍生的血色光丝刺入后背以后,女仆长只觉一阵痉挛抽搐,接着便渐渐失去了意识:在模糊而朦胧的世界中,她只听得到脑海里的声音在不断地呼唤着她,亘古时代的记忆也逐渐开始复苏。
“瑟拉娜——”
“我的女儿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