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没给新提示。
“难道不是舟市……”严震自言自语道。
“你一个人嘀咕什么呢,那个当兵的不是让你把门窗的缝隙用胶带封上吗?”
“不用吧,我看有的人家只拉上窗帘,你把窗帘拉严就行了。”
“懒得你!”小7用绒布腿踩了严震一脚,才跳着去拉窗帘,旅店的窗户是塑钢窗,密封很严,拉上厚厚的窗帘,小7跳回床上。
严震摆弄一会儿收音机,里面呲啦呲啦全是电流声,一个台或信号也收不到,和车载收音机一样。
他把手机充上电,舟市没断电,他还有点不习惯,自嘲地笑笑,便躺下睡了。
半夜他被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吵醒,他怕听错了,睁开眼睛躺着仔细听了一会儿。
是敲门声,不过很轻,似乎是怕打扰里面的人休息,严震坐起身,他的警觉性没提得太高,因为舟市有军队和很多活人,所以他认为这里发生的灾难应该不严重,危险性也低。
“谁?”严震问。
敲门声仍在继续,门外没有人回答,严震忽然觉得这情景十分熟悉,他上中学时曾经迷过一阵鬼片,把各国的鬼片都看了一遍,其中有个情节被很多鬼片用过。
就是旅店、午夜、敲门声和没人回答!
严震反射性地看了眼他腕上的夜光表,午夜12点整,多么巧合的时间,他暗笑。
他穿上衬衫和裤子,走到门口又问了一声:“谁?”
当当当——
严震猛然转身,这回敲击声是从窗户外面传来的,如果说半夜有人敲门算不上奇怪的话,那半夜有人敲窗户,而且是二楼的旅店窗户,就非常奇怪了。
他轻轻走向窗口,窗外的声音格外清晰,一下一下,比敲门声要重上一些,但隔的时间稍长一点。
他站到窗边,伸出手指缓缓地掀开窗帘的边缘,屋里没有开灯,窗外的月光十分明亮,银色的柔光将黑夜下的景物照得朦胧而神秘。
在月光的照亮下,严震的视线首先落在一双脚上,一双穿着红色高跟鞋的脚,鞋尖一下一下撞到窗玻璃上,发出‘当——当——’的敲击声。
不用往上看,严震已经吓得心脏骤然缩紧,这一截小腿,是从楼上垂下来的,他只能看到膝盖的位置,上部分全都在楼上。
可是严震知道,这间旅店只有二层,楼上是天台,没有住户,也没有可以供人爬下来的地方,老房子连护栏都没装。
而且,如果是有人要爬下来,她的腿不会无力地垂在空中,随着身体的晃动,像钟摆一样敲击着窗户。
她的身体是被风吹动的……
严震如遭电击般缩回自己的手,他往后退几步,可脚下的触感令他连忙抬脚跳上床,他穿着旅店的一次性拖鞋,这种鞋鞋底非常薄,脚下踩到什么异物传感都特别清晰。
刚刚脚下的地面,分明是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蠕动,那东西触感冰凉丝滑,爬过他的脚面,留下让人从脚麻到头发根的诡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