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他报仇,你与杨章兄弟便好生在这西北之土安身立命吧。”
杜震听出他要走之意,急问道:“大伯,你是要去哪里?”
孟奇川回道:“我也不知要去哪里,只是留在此地断然不会得到李鸿海的下落,不过,就算我走到天边也誓要找他出来。”
杜震忙跪下,恳请他道:“大伯,你带上我吧,这一路之上你还可教我武功,总有一****能为四位伯伯报怨雪耻。”他心中所想,一是要为四仙臣报仇,二却是不想继续留在此地与阿者者成婚。
孟奇川附身拽他手臂,将他拉起,回道:“震儿,大伯的修为也是打李鸿海不过,寻常武技如何能伤他分毫?不过,你倒还年少,尚可拜些高人,学些过人的本事,你若想打过李鸿海,这却是唯一之路。”
杜震问道:“高人?”
孟奇川解释道:“便如周元忠这般的人物。”
杜震问道:“可是周前辈已经离开,他又行踪不定,我去哪里寻他?”
孟奇川回道:“中原!”
杜震摇头问道:“我曾闻中原之地幅员辽阔,几时能再遇上周前辈啊?”
孟奇川与他开解道:“中原之地,潜龙伏虎,高人辈出。你若有缘,兴许能遇上比他更厉害的人物,震儿,你若真要给你四位伯伯报仇,便去中原先学本领吧。”
杜震道:“大伯,你不与我同去吗?”
孟奇川摇头道:“我去寻老鬼下落,你我可约定三年之后花朝节在洛阳风波楼见。”
杜震回道:“都听大伯安排。”
孟奇川再与他问道:“震儿,你今日是要悔婚吗?”
杜震笑道:“本来这桩婚事也是杨叔你们为引老鬼现身才定,现下他重伤在身,决计不会出现在人多的地方,我这婚事也是无有必要了。不过大伯你想好先去哪里寻他了吗?”
孟奇川背握双手回道:“武威郡,北宫玉的家里。我想老鬼可能会回去那里。”
杜震又道:“大伯,你也说你打不过他,若给你碰上,你如何杀他?不如你待我学成本领,与你一同杀他!”他确是担心孟奇川的安危。
孟奇川摇头道:“震儿,尚不知你能否遇上高人传你本领,也不知你多少年才能学有所成,大伯恐怕是等不了了。虽然我修为不如李鸿海,不过他现下也是重伤在身,我便是拼个玉石俱焚,也要他赔命。”
杜震心中感叹,回道:“大伯,震儿一定尽快学得高人本领,与你为伯伯们报怨雪耻。”
孟奇川按他肩膀,点头道:“震儿,你有这份心便够了。可是李鸿海太过厉害,你也不要太过计较修为之事,十年八年难有小乘,二十年、三十年也不一定能修出什么,一切随缘。快快回家去吧,杨兄弟大概还在担忧你我,速速去与报个平安,也转告他一声,我孟奇川走了。”他却是并不指望于杜震,这修行之事谈何容易?
伯侄二人一同下山,之后便一个向西一个向东而去。
杜震慢慢悠悠、心中凄然回至董家庄时,已是巳时,本想庄中定是笙歌鼎沸,却是之间宾客满营,不闻凤管鸾笙,他急至大堂,见董卓、杨叔俱在,却是少了北宫玉。
众人见杜震归来,都是急容方解,叫道:“新夫来了,新夫来了。”原来众人正是寻他不见,个个急作一团。
杜震以为董卓便要生气,便近前道:“我去办些私事,方才回来。”
董卓却是不气反忧道:“义弟,唉,我舅丈手下霍伬北昨夜身死,他师傅李鸿海也是下落不明,今日恐怕……成不得婚了。”
杜震一听,自己想的正对,李鸿海真是未来董家庄,而心中又暗暗叫好,他正要悔婚,现下却是不由自己开口了。
天魔者,山、林修练之士,一念纤尘,而被魔败,不能成真。何者,正练大丹,行持入靖,或目见显现,形影幢盖幡花,异香祥云,耳闻仙乐,此乃天魔之所试也。当焚香,佩三皇内文,及五帝消魔玉符,置於案前,左手招中指中,右手执五帝大魔印,变神为元始,以印照之,其魔自退。
地魔者,凡行持之士,变神步罡,书符咒水,起念不正,皆地魔之所试。何者,正欲思存而心生拟议,步罡掐诀,书符诵咒,或乱其心,或照形而不辫其姓名,或附身而不通其言语,抵抗道法,毁辱灵文,皆非邪鬼之所依,即是地魔之所试。当以神霄玉清真王五方卫灵阮,并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