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光露不耐嘴馋,抓住葫芦便饮,林有悔大声喝止,更是一把夺过,将葫芦掷入养龙池中。
杜震心中闪过念头儿,方才悔儿竟是对石岩童下了圈套。酒只给他一人喝,旁人死活不许,定是她在酒中做了文章,要害石岩童!
他警醒的极快,忙对含光露道:“师傅,别咽,快吐。”
再看含光露,已是来不及时,“咕噜”一声,喉头发声,酒已入肚去了。
这时,他眼见那紫金葫芦被林有悔掷入水中,此刻郑漂在书面之上,他心下一急,身子向上纵起,一个翻身便跳在养龙池上空,捞起葫芦,脚下点踩水面,再一个翻身便回到杜震、林有悔二人面前。
他晃晃手中葫芦,感酒水仅余不足十之一二,他恼道:“丫头,你真白瞎了老夫这一葫芦的好酒。”他说完,便又要仰头再饮,杜震赶忙拉住他,抢下那酒葫芦,与他道:“师傅,你还未看出来嘛,悔儿她……她在酒中动了手脚。”
再见含光露却是冷哼笑道:“恁好的酒,就是有毒,老夫也不能白瞎了。”他可是老江湖了,方才一听林有悔大叫,便知酒有不妥,却是仗着修为不低,再加嘴馋,硬是不舍吐出。此刻并未感查身体有恙,更是要将葫芦中残留的酒儿喝下,杜震哪肯再依他,忙将余酒倒了个精光。
含光露见状,极是焦心,与林有悔恨恨道:“臭丫头,你为何要在酒中下毒?”
林有悔此刻已是焦愁不已,她忙解释道:“我……我没想毒你,我只是想杀石岩童一人,我都有言在先了,不让你喝,你怎非要喝啊?”
她本是依在杜震身旁,杜震一听此话,心中恼她,将她身子往外一推,怒道:“悔儿,你究竟下了什么毒?快把解药拿出来!”
林有悔被他推开,心感杜震已是极怒,却无奈摇头道:“这毒无有……解药。”
杜震正欲再斥她,含光露却是笑道:“无妨,这酒入肠胃,现下还未有异样,想来老夫应是受用的起,石兄弟,你可还行?”他道完,三人齐看向石岩童。
此刻石岩童本要说话,唇皮刚一微动,一口鲜血“噗”的一声便即喷出,脸色立刻由红转白,当下盘膝而坐,运起内气来。
含光露见他异状,心知他耐受不住此毒,便即俯身其后,也盘膝坐下,正要输真气助他,体内经气一动,立时毒效倍速,便感五脏翻腾,一股热气涌上,也吃受不住,口角流出一股血道儿来。
杜震气的急火攻心,恼怒非常,吼林有悔道:“悔儿,你究竟下了何毒?”
林有悔看着含光露的苦状,头上已是渗出汗珠儿,身子不由打着寒颤儿,现下已是闭目不再理会旁人,想来正是在调气逼毒,她哭腔道:“是……是鸩鸟的羽毒。”
杜震听了,惊道:“鸩鸟的羽毒?你怎会有这毒药?”他阅遍群书,自是知晓此毒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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