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鼻孔就像是一个风箱呼闪呼闪的,我过去查看了一下骆驼的伤势,发现它的前腿的关节毛都磨没了,我一碰它的伤它就猛颤一下,我在手心里倒了点水喂它,它舔的很是欢快。
林子把帐篷重新扎下,我知道我们得休整一晚。
“有财,你脑袋瓜儿比我强,按你想的,你说那会是个什么东西?”
我拍了拍骆驼的头,回答说:“我也不知道,我在想,昨天冲散老鸨营地的是不是也是这个东西。”
林子又固定了一下帐篷,对我道:“我感觉不一定是,那时候这座寺庙还没出现,你没听他们说么,袭击他们营地的是两个人,是两个活生生的人。”
两个人,会是谁呢?我躺下来,陷入了沉思当中。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听到了骆驼走动的声音,我掀开帐篷,看到骆驼不停的在原地打转,它盯着我们的帐篷,不停的咀嚼着大嘴,我看到它的前腿肿了,肿的行动都很困难,我以为它是太疼,忍不住了所以出来活动活动,就准备上前安慰安慰它,可谁知道,它看到我向它走来,竟然用头顶我的大腿,一边顶我还一边看着远方,我心想,你要是想走你就走啊,我又没有拴你,你顶我做什么。
骆驼看我没反应,大慨是急了,它咬住我的裤脚,使劲的往旁边拉,我心里一惊,它今天这么反常,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
我赶紧叫醒林子,这里不能呆了,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快走,骆驼看了看我们,一扭头,竟然自己走了。
它受了伤,速度并不是很快,我们收拾完东西,紧走了几步就跟上了它,我到要看看,它带我们到哪里去。
骆驼行走的方向还是往东,远处的沙丘就像是阶梯一样,一层压着一层,林子掏出指南针和初生的太阳对比了一下方向,指针没错,显示正常。
就这样走走停停,一走就是整整一天,骆驼在这期间,不吃也不喝,它越走越慢,前腿也有点轻微的抖动,我看到它的眼睛里闪着坚毅的光芒。
按我的我估计,此时我们应该在海拔八百米以上,这个高度已经不是腾格里的边缘地带了,我猜测,我们可能是进入到了一片未知的地带,也可能是已经到达了腾格里的深处,我知道这两条不管是哪一条,都不会是个好兆头。
我在心里不停的问自己,如果出了腾格里,会看到什么?
会看到城市,会看到乡村,会看到形形色色的人类,绝对不会再是无边无际的沙漠,可现在摆在我们眼前的,却是无穷无尽一眼都望不到头的沙丘,看着绵延不绝的黄沙,我猛然间想到,有的动物临死之前都有自己寻找墓地的习性,这骆驼会不会是回光返照了。
我上前拉住骆驼,准备喂它点水,这时候林子突然拉住了我,他摇了摇头对我说:“你不能管它,它这是在寻找绿洲,你现在阻止它,就是等于想要它命,绿洲里肯定有救它命的东西,你放心,沙漠之舟从来都不会去自寻死路,跟着它走,我们没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