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围满了人,因为据说今天会有一批无法继续作战的伤兵和战死者的骨灰运回来。
每一个人都焦急的等待着,想看到又怕看到那即将到来的车队,然而,快要到中午的时候,车队还是出现了。
一支带着悲凉气氛的车队出现在大家视野中,车队中的人一个个或者裹着绷带,或者缺胳膊少腿,或者躺在担架上,或者装在车里的陶瓮中,稀疏而艰难的向前挪动着。
人群立马就迎了上去,想要在里面找到自己的亲人,伤兵和家人抱头痛哭,阵亡者的家属独自捧着陶罐流泪,没有找到家人的人,则在反复的确认后,带着更加揪心的担忧慢慢向家走去。
苏珊也向看护导师请了假,和妈妈去城门口等父亲,但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她们并没有等到。
张昂也是知道这个消息的,他也有些担心艾伯特,毕竟现在他手头上也没什么专门保命的道具,无法保护这位好友,能不能活下来,全凭他自己。但他并没有去城门等待,而是下午下了课后,才匆匆赶去了城主府。
“我想请问一下,那个艾伯特你知道么?他原先在城主府工作的,上次随大军出征了,不知道这次有没有回来啊?”张昂向着城主府门外的护卫道。
“你是谁?和艾伯特大人是什么关系?”护卫并不回答,反问着。
“我叫汤姆·克鲁斯,是米其林学院的教授导师,也是艾伯特的好友,我们在巴黎的时候就认识了。”张昂详细解释着。
“哦,原来是汤姆大师,您的事迹我也听说过,请等一下,我进去询问一下。”护卫一下变得恭敬起来,转身走了进去。
等待了一会,他才走出来,有些不自然的道:“艾伯特大人他是已经回来了,但是他受了伤,嗯,需要养伤,说暂时不想见您。”
“哦,他受伤了?内伤外伤?伤得严重么?”张昂松了一口气,接着问道。
“这个,这个......”护卫显得有些犹豫不决。
“算了,你还是带我进去把,让我见见他,我手头上有不少好药,内伤外伤的都有,想必会有些作用的。”张昂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耐烦道。
“汤姆大师,这个,这个不好吧,艾伯特大人他,说养好伤再,这个......”护卫还是显得很犹豫。
“没关系的,我和艾伯特关系很好,他不会怪罪你的。别犹豫了,带路吧。”张昂不管他,直接指挥道。
无奈之下,护卫还是带着张昂来到了艾伯特的房间外:“艾伯特大人,汤姆大师他坚持要见你,我已经把他带过来了。”
“不!不要让他来!让他出去!滚!都给我滚!我现在谁都不想见!”艾伯特的声音很尖锐,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张昂不明白,一向充满自信,无所畏惧,乐观开朗的艾伯特为什么这么激动,难道是受伤残疾了,对未来失去希望了?
稍稍犹豫了一会,他还是走上前,推开了房间的门。
艾伯特正躺在床上,他看上去四肢完好,五官也没有任何破损,只是下身包裹着一层层洁白的绷带。
他正满脸怒气,青经暴跳的看着张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