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如此恭敬,哪里像是来他们家找事儿的,分明就是来求着办事儿的嘛。
在长舒了一口气后,王长贵觉得这个刘文峰一口一个亲切地叫着他“长贵叔”,听得立马就飘飘然起来,还真的以为自己真的就成了刘文峰他叔了,赶紧走上前去,看到刘文峰还背着书包定然是刚从私塾下学归来,让着刘文峰一起坐下来吃午饭。
这刘文峰他爹可是在他们全县数得上号的大商贾,过的自然是锦衣玉食的生活,每一顿饭那不得一桌子的美味佳肴还不带重样的,他站在茅草屋门口往里面打望了一眼,看到王斌他们爷俩这晌午饭就炒了一个菜,就着几个大白面馒头,他就有些悻悻然起来。
摇着头婉拒的刘文峰,挠了挠后脑勺,略显局促地问询道:“不了,长贵叔,我今个儿过来是找傻蛋兄弟商量个事情,家里都把饭给做好了,我要是不回家吃,我娘我打我屁股的。按什么,长贵叔,我能够叫傻蛋兄弟出来一下么,我有几个在私塾念书的事情需要向傻蛋兄弟请教一下,不知道可否?”
听到这里,王长贵先陪着笑脸点了点头,随即就转过身去看了一眼坐在饭桌旁臊眉耷眼的王斌后,没好气地教训说道:“小斌呐,你咋那么没有礼貌呢,没看到你文峰哥哥专程来找你请教在私塾读书的问题么,你还坐在那里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站起来,到里间给你文峰哥哥好好地指点一下读书的问题去。”
只待王长贵的一声令下,本就如坐针毡的王斌当即就站起身来,如遇大赦一般地离开外间的饭桌,带着跟上前来的刘文峰,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进入到了茅草屋的里面之内。
“傻蛋兄弟,我今个儿前来,有一事相求,还请傻蛋兄弟你能够成全我?”走进茅草屋的里面之后,还未等王斌开口说话,跑了一路累的不轻的刘文峰自来熟地坐在了看,炕沿上,用乞求的眼神看着身前的王斌,好声好气地请求道。
待王斌略一思忖后,有些不置可否地说道:“文峰兄,你今个儿突然闯进了我家里来,到底所为何事,你就不要卖关子了,赶紧说出来便是。若是在我利索能力范围之内,我定然会举手之劳。可若是不在我能力范围之内,那我也是爱莫能助的。”
火急火燎赶来的刘文峰,原本还以为王斌会婉拒他提出的请求呢,此时,听到王斌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后,当即就眉开眼笑了起来,一边鸡啄米似的点着头,一边如实相告道:“傻蛋兄弟,有你这句话,我这心里就踏实了。
“你放心好了,傻蛋兄弟,我以后在咱们村里罩着你,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这个忙对于你来说何止是举手之劳,简直是轻而易举的小事一桩而已。”
生怕被待在茅草屋外间的王长贵给听到他们之间秘密的谈话,刘文峰赶紧起身凑到王斌的耳畔,声如蚊呐的耳语了一番。
听完了刘文峰耳语的这一番话后,王斌当即就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并与站在近前的刘文峰他们两个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自此,就成为了一对肝胆相照的好兄弟。
把刘文峰给送走了之后,王斌从篱笆院门外走回到了茅草屋的外间,屁/股刚一落座在饭桌旁的木凳上,还未来得及拿起筷子和吃了一半的白面馒头,就听到坐在一旁未动筷子的王长贵,严厉地责问声:“小斌,你还没有告诉爹,方才你那一大把铜钱到底是从哪儿来的?你要是不老实给爹交代,爹晚上就饿你一顿饭。”
刚落座的王斌以为王长贵把遮挡事儿给忘记了,可是,再次听到他穷追不舍的责问后,王斌就又开始难为情起来,不知道该不该如实相告,把刘文峰打赌赢得钱分给了他的事实告诉王长贵。
正在王斌犹豫不决的时候,王长贵却又先开了口,摆出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开口问询道:“小斌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方才那一大把铜钱从哪里来的,定然是刘文峰这小子给你的对不对?”
见到王长贵已经猜测到了实情,不发一言的王斌先是愣神了一下,随即就点了点头。
紧接着,王长贵继续问询道:“刘文峰这小子是什么人呐,他爹可是在咱们十里八乡叫得上号的商人,手里头在县城经营着三家布庄。生意虽然做的那么大,却是一个铁公鸡。他爹况且都如此,这个刘文峰自然也是一个小铁公鸡。爹就不信他会白给你五六十文钱之多。”
说的有些口干舌燥的王长贵,端起摆放在饭桌前一只盛满了水的破瓷碗里,“咕咚咕咚”地一饮而尽后,继续顺着方才的话茬,分析道:“在爹看来,刘文峰定然是有求于你小子。你老实告诉爹,今个儿,你在私塾表现的那么好,连什么子的书,都背诵了下来,给老子我争了光长了脸,刘文峰定然拿钱让你交给他背诵文章的诀窍,对不对?”
待王长贵的话音一落,王斌长舒了一口气,随即就忙不迭地点头称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