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不由一滞,心中暗骂:“鬼踏马给你当挑夫!”却是无话可说。
杜可风道:“苦集寺苦集庵诸位,佛法、武功俱是高超,但人数毕竟不多,铁兄这么大费周章,准备十几桌酒菜,又引来数百人上山,说是庆贺,看着倒像恐吓。”
铁翼野、周义信等人面色都微微一僵,这话可就十分严重了。
溪云不动声色。
丁香嘻嘻笑道:“是啊是啊,我一看这么多人吓得手都会抖,你看你看,一个小酒杯都拿不稳,酒都洒了。”果然手抖,将一杯酒抖出了半杯。
众人皆知她惺惺作态,否则何时不抖,偏偏这时抖。不过丁香说不怕那却是不可能的,此时帮腔,正是期望就此将他们都赶下山去。
清流道:“铁兄,咱们相识一场,铁铮大长老是武林前辈,两位上山道贺,我们师兄弟不胜感激,欢迎至极,不过贵门来了这么多弟兄,的确叫人受宠若惊……若惊。”
周义信微低下头,一言不发,眼底却闪过一道寒芒,心中闷哼,清流故意遗落自己,又特意强调“两位”,用意显露无疑。
余人自然也听得明明白白,不过更在意的是清流最后两个“若惊”。
杜可风、唐天、任乾雄都微觉快意,看铁翼野还怎么回答。
铁翼野看了铁铮一眼,强笑道:“我们这些弟兄都十分仰慕溪云兄和清流兄的风采……”
任乾雄立即道:“仰慕、风采?铁兄的意思是你们一大伙要车轮战领教溪云兄与清流兄的高招?”却是抓住铁翼野之前说要领教他狂刀门“风采”二字。
杜可风、唐天心里暗叫一声好。
铁翼野凝眉咬牙,与任乾雄针尖对麦芒地对视着。
周义信忽然“嗯哼”一声,道:“铁大长老,事已至此,不妨明说了吧。”
铁铮含糊地“唔。”一声。
周义信一副恳切的样子,道:“溪云兄、清流兄,今日苦集寺重新落成,溪云兄荣任方丈,这本来是天大的好事,可我们魔门上下高兴的同时又都十分担心。”
丁香心中暗骂:“你们不来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我们的确是担心。”见周义信看着自己,铁翼野会意,衬托一句。
周义信微微一笑,接着道:“江湖上不知为何,流言四起,说溪云兄是魔体之身,又学了我们魔门至高武学淬体术。这魔体和淬体术那都是极好的,可我们就担心有些自命正义之士,看不过溪云兄年纪轻轻便跻身武学宗匠,眼红之下要趁此机会来与溪云兄和苦集寺为难。之所以兴师动众,只是以防万一,一片诚心,还请溪云兄见谅。”
溪云失笑,“流言四起,嘿,这流言……”摇摇头,不再往下说。
清流气得咬牙,心里直骂:“还踏马一片诚心,这流言从何而起?还能少得了你们魔门推波助澜,旗山镇大摆筵席又是什么意图?!”却也只能恨在心里,说不出话来,因为流言另一方面该算在几个所谓圣地上,而且或许今日缥缈阁还真要来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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