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可风听他们胡搅蛮缠,心里颇觉好笑,暗想如果能说通他们,绝对比强攻过去省时省力得多,便道:“在下是慕名而来,也是要拜师的。可铁铮在江湖上到处胡说八道,说祁连五鬼武功低微,人品下流,早在数十年前就给他三招两式都杀了,今日得见,真是又意外,又惊……惊奇。刚才见无头鬼前辈一棍便将那使鞭的点下深渊去,这等武功玄妙至极,委实更胜铁铮那老头,这就叫晚辈不明白了,何以铁铮那老头对五位前辈极尽贬低,视为蝼蚁?”
他把“慕名而来”和“拜师”分开说,自然并非是要拜这五鬼为师,可五鬼没听出来,不过他脸皮终究也不够厚,说不出“惊喜”二字,改做惊奇。
一鬼道:“啰嗦鬼,这家伙竟比你还啰嗦!决不能收他为徒!”
“为什么呀?”三个声音一齐问起来。
杜可风、溪云也忍不住想:“为什么呀?同是啰嗦,不是正好一脉相承么?”
“一个啰嗦鬼已经烦死我们了,再来一个小啰嗦鬼,岂不是要把我们烦死。”
“缺德鬼,你这话说得不通啊,我啰嗦鬼已经烦死你们了,再来一个小啰嗦鬼,又是烦死,反正都是烦死,那我收他为徒,有何不可呢?”
这啰嗦鬼抓住缺德鬼言语中的破绽,大为得意,喜滋滋笑呵呵地看着他,一副“就要烦死你”的样子。
杜可风不能让他们一直胡搅下去,插嘴道:“啰嗦鬼前辈说得有理,不过铁铮那老儿说得五位前辈极为不堪,晚辈十分不服,这得找他问个明白!”
凌飞烟和溪云都暗暗点头,杜可风这家伙算是机变百出了。
五鬼都道:“对对对,要问个明白,走走走。”起身站了起来,背身要走。
杜可风大喜,这五鬼果然糊涂,挑拨有用,左转头看向凌飞烟,却见凌飞烟忽然脸色大变,惊呼道:“小心!”便感觉一道隐蔽劲风袭来,直奔自己右脚膝盖弯侧,迅疾如电,已到两尺之内,来不及闪躲,这下给点中,不免坠渊而亡,不由面如死灰,前尘往事眨眼间掠过脑海,只觉得自己苦苦追寻的一切在这时都破灭了,幻化了,归于无尽的虚无。
凌飞烟又惊又怒,那无头鬼看似前走,倏忽间竟后退上梁,兔起鹘落,提棍便刺,声息收得极微,又突兀又迅疾。
她隔在杜可风身后,对方刺点又低,显然算计好了位置,要令她长剑难以触及,若飞身跃顶而过,恐怕还是来不及,反而自己可能因为身处虚空而给一棍打入深渊,不由也僵了一瞬。
“铛~”一声大响,火星四溅,那长棍眼见就要点中杜可风,忽然往下一落,打在杜可风脚后跟后的地上。
“铛铛铛!”又连续三响,那长棍黑漆漆一根,却是精铁所制,火星连闪,长棍倏忽收了回去。
凌飞烟反应过来,一拉杜可风,疾退两步。
那无头鬼也退回石梁下,哇哇直叫。
“上当是上当,可惜没弄死他,哎~可惜可惜。”
“这小和尚的手劲可真是大,无头鬼,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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