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感觉自己的脸像火烧般的烫,一股羞耻也随即从心底生发,让她连开口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了。
张世和便主动开口道:“皇后娘娘,我们先送您上马车吧?”
一起走肯定会惹出是非来的,所以还是得分开走。
“不必,本宫自己会走。”敬庄皇后说,挣扎着站了起来。
“路太滑了,天又暗,我抱你到马车上吧。”赵腾说。
“不用。”敬庄皇后忙拒绝。她现在是如此地害怕他的接近。
她抬步就往亭外走去。
赵腾忙追了上来,一把将她拉住。
她用力地甩他的手,但没甩开,便低头去咬他的手臂。
他疼得‘啊’了一声,但还是没有放开她。他手臂稍一用力,便将她抱了起来。
“怎么?生气了?”他俯头问,用脸去蹭她的脸。
她低垂着头,不答。
他笑了笑,抱着她继续往前走。
那名宫女见状也赶忙跟上。
将敬庄皇后放进马车的座位上后赵腾又紧搂着她的头将她狂亲了一番,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回去之后好好睡个觉吧。”他温声叮嘱。
敬庄皇后不答,一副‘你快点离开’的表情。
赵腾叹了口气,放下帘子离开了马车。
他一走,她便扑倒在马车的座位上无声地哭泣起来。
怎么办?他根本就不听她的,接下来他会不会铤而走险?
从他刚才说的那些话来看,他是极有可能这么干的。
敬庄皇后心乱如麻。
回到皇宫,东边已经微微泛白了,又困又累的敬庄皇后也懒得沐浴了,只换了套衣服便躺下睡觉。
她很快便睡着了,但睡得极不安稳。她梦见赵腾提着刀冲进养心殿,朝着今上赵乾的脖子就是一刀。又梦见他用刀抵着太子赵聿梁的额头说:“我也不会让你活着的。”
敬庄皇后从睡梦中惊醒,才发觉自己浑身都是汗。
这个梦以及这天她从他口中听到的那些话让敬庄皇后原本还有些迷糊的心忽然变理智起来,她清楚地意识到——如果她不能在那个人与她的感情之间始终保持理智的话,她的丈夫和儿子皆会因为他们而受到伤害。而赵家的声誉也会因此而大受损,她和他将会成为千古唾弃的罪人。那时,她才真的是生不如死。
现在,无论从哪个方面考虑,她和他都绝不应该在一起了。
而且,不仅不应该在一起,她还应想尽一切办法让他对她彻底地死心。
只有这样,她才能保住她的家庭,保住她的丈夫和儿子。
可是,他是那么执着的人,她该如何让他死心?
敬庄皇后伸手痛苦地掩上了脸。
一名宫女轻步进来禀报道:“皇后娘娘,沛王和王妃求见。”
敬庄皇后才猛然想起他们明日要回藩的事,忙说:“让他们在大厅稍等,本宫换套衣服便去。”
那名宫女领命退下。
敬庄皇后遂让贴身宫女过来帮她梳妆。
由于晚上没睡好,敬庄皇后的脸色显得很憔悴。
透过镜子,她发现自己的唇角和脖子上还留着赵腾亲她时留下的淡淡吻痕,她忙用粉将那些吻痕给遮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