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这话什么意思?”
“都这个时候了,贵妃娘娘就不要装糊涂了。”
皇贵妃思索了一下,才说:“是又如何?”
“我可以帮你确保他们几个不会再说出任何对瑾王不利的事来,不过你得答应我——绝口不提令王与皇后那日会面的事。如何?”
“你怎么确保狱中那几人不会说?割了他们的舌头?”
赵聿梁摇了摇头,道:“具体的细节你不必深究,总之我能做到就是。”
“那殿下为何不帮人帮到底,干脆请皇上判了他们死罪?”
赵聿梁微笑,道:“您当皇上是三岁小孩?”
“各留一手,相互制衡,太子这步棋走得可真是滴水不漏。”
“惭愧,各取所需而已。”
皇贵妃闭目沉思。
为了保住瑾王,眼下她恐怕不得不妥协了。
于是她睁眼望向赵聿梁说:“好,那就这么定了。”
赵聿梁点了点头,道:“口说无凭,立字为证,贵妃娘娘,劳烦您在这上面签个字吧。”
说罢,赵聿梁示意下人将已经写好的两张协议书呈上来。
对付皇贵妃这种人可不能用太光明磊落的手段,所以赵聿梁要她签了这份协议。
皇贵妃脸色大变,道:“太子难道还信不过我?”
赵聿梁笑了笑,道:“坦白讲,是信不过。”
皇贵妃一心想要保瑾王,所以只好提笔在上面签了字。
协议签好,一人执一份,此事便算谈妥了。
离开皇贵妃的住处后赵聿梁秘密到大牢去与冯宏、包经文、方阵和白泽葵四人见了一面。
“只要你们不供出瑾王来,本宫可向皇上请求免了你们的死罪。”赵聿梁如此对他们说。
是分别说的,因为他们四人不在一个牢房。
但说的是同样的话。
这四人也很清楚——在这件事上,任何人向皇上求情的效果都比不上太子的,因为太子是这起事件的受害人。因此只要太子开口替他们求情,他们便有可能保得住命。
他们当即便答应了太子的请求,并保证绝对不会供出瑾王来。
赵聿梁便话锋一转道:“那么,歌谣事件的确是瑾王策划的?”
他们没想到赵聿梁会有此一问,表情都有些错愕,但显然,他们先前的话语之中已无意间泄露了这个事实,因此他们只好点头承认。
赵聿梁便让他们将歌谣事件的经过完完整整地写在纸上。
等将他们写的东西折叠好放进口袋中,赵聿梁便离开了大牢,接着去了皇上那里。
两日后,皇上公布了对冯宏、包经文、方阵和白泽葵的处置方法——他们四人皆没有被判死刑,不过皆被贬为庶民发放边关,且十代之内不许做官。皇上还取消了冯宏的小女儿冯玉与瑾王赵聿珣的亲事。
得知此消息后敬庄皇后大松了一口气。
那日傍晚,心情大好的敬庄皇后一连在山庄后面的山间小道上散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步。或许是散步时吹了冷风,敬庄皇后当天晚上便发起了高烧。而更严重的是——她开始吐血。
皇上和赵聿梁得知此消息后立即连夜赶往清心山庄来探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