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员,除了郑雷等几个逃脱之外,其他人员从区长、书记到区中队长以下悉数被歼,我军也损失了百把号人。”何小东说。
当一行人路过吴英身边时,莫同停住了脚步。他查看了一下吴英的尸体,见身上满是刀伤,不禁扼腕叹息:“一个字,惨那!共产党是神,不是人,连一个柔弱的女子都是铁做的。”
“哎咦,莫师长,你管她是不是铁做的,就是铁做的,身上不是还得被捅穿吗?”吴天成不以为然地说。
莫同可不这样看。通过这次行动,他对共产党又有更深一步的认识。这已不是他第一次与共产党打交道了,每次过后,即使是取得胜利,那份沉重的心情也会愈发的加重。他越发感到,最终战胜共产党的机会,是越来越渺茫,他们只不过是在做最后的挣扎而已,至于,挣扎一年、两年,还是三年?就随命而去吧!
土匪很快撤走了,留下一片凄凉景象。仍然冒着黑烟,烧焦的房屋,残恒断壁,四处散落的遗体,满地的血迹、子弹、弹匣、弹壳,向人们述说着之前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无人敢靠近这里,静寂的战场,这是殇魂,这是鬼域,在阵阵阴风血气中,扬起阵阵风沙,旋着,转着,绕着,哭嚎着……凄冽的场景不过是战死沙场的呐喊,这就是战场,许许多多的人为了各自的信仰和目的,在这里不是永生,就是消亡!
郑雷终于带着猛虎团警卫连赶到古桥区人民政府。战斗早已结束,土匪不见了踪影,只留下满目疮痍的景象。望着区政府工作人员和区中队战士牺牲的惨状,警卫连的官兵无不掉下了眼泪。
“对不住了!古桥区的同志们。我们还是来晚了。”连长王化德十分沉痛地说。副连长肖武更是将头上的帽子,一把抓了下来,手臂狠狠向下一挥,十分懊恼地“唉!”一声,蹲到地上。他已不止一次见到这种血腥的场面了,战友们、同志们被土匪残杀的画面,一次次地刺激着他的视觉神经,强烈地撞击着他的心灵,心里像压着的巨石,令他喘不过气来,这是土匪犯下的最新暴行啊!
郑雷则拼命地寻找着什么。他在一棵大树下停住了脚步,大喊道:“区长、书记!你们死得好冤那!”一会抱着这个痛哭,一会又抱起那个流涕,他怎会不伤心呀?如果没那狗日的何小东在子弹上做了手脚,或许区长、书记他们能坚持到解放军来救援,或许能带领同志们突围重围,他们就不至于死。“操你狗日的何小东,郑雷在此发誓,不杀了你何小东,我郑雷誓不为人!”
连长王化德带头取下军帽,战士们跟着脱下军帽,向古桥区牺牲的同志们默哀。王化德弯下腰,捡起田云春丢弃在地上的弹匣,从弹匣里顶出几颗子弹,仔细地看了看,证实了郑雷之前向他们所说的,有敌人内线搞破环的情况。正因为如此,他们才马不停蹄,一分钟都不敢耽误地赶来,结果还是晚了一步。其实,王化德心里很是清楚,由于路途太远,即使他们全力赶到,恐怕也是来不及的,他们只是在尽着自己的职责而已。不过,在他们的内心深处,多么希望会有奇迹发生。
王化德将弹匣、子弹及田云春那支卡了壳的手枪,找来块布包好,递与副连长肖武,说道:“这物证与情况汇报,一同上报团部。”然后,下达命令,清理战场。
待另一支主力部队一营赶到后,便向各处派出侦察人员,寻找吴天成匪帮的去向,做好随时追击的准备。并将情况上报团里和剿匪前指,等待下一步行动指示。